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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二师父果然和大师父打了一架。

无名将红月弯刀还给二师父,又将短剑还给大师父,她坐在悬崖边,看两人站在悬空铁索之上,用着各自最衬手的兵器畅快过招。

每一次刀剑相碰皆是用尽全力。

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悬崖,引得宫殿中不少人前来围观。

二师父如一只身形灵巧的猫儿,不断在铁索上跳跃,身影诡谲难以琢磨。大师父则恰恰相反,他双脚稳重地踩在同一个地方,无论铁索怎么晃荡,都始终分毫不离,如履平地。

二师父出刀快而轻,大师父出剑稳而重。

两人武功风格截然不同,互补却不互相克制,几十招下来仍然难分胜负。楼兰皇宫里的人看腻了,纷纷撤回宫殿里,只剩下无名仰头继续看着。

无名的武功是两位师父教的,所以她既有大师父一脉的浑厚内功,又会二师父所教的灵巧刀法,她几乎推测得出两位师父接下来会出什么招,又会怎么应付对方的招式。

都是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的家人,怎么可能不了解对方。无名了解两位师父,他们两人之间更加熟悉。这一战恐怕是分不出胜负了。

无名从天亮看他们打到了天黑,中途侍女给她送过两顿饭三次药,她都在悬崖边吃完了。直至皎月高挂,他们才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从铁索上掠至悬崖边大咧咧躺着喘粗气。

无名一个人率先回了房。之前二师父对大师父有怨,如今他们打了整整一天,这怨气早该消散了。

无名在楼兰休养了最后两天。

她和两位师父逛遍了楼兰国都,吃够了特产蜜瓜和各色烤饼,买了些新鲜小玩意儿揣在包裹中。

甚至去附近布满白雪的沙丘上滑过一次雪,幼稚地打起雪仗。无名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两位师父默契地没有对她出手,两人互相打得乐不可支,无名时不时捣一下乱,捏起雪球扔向他们。雪花在空中散开,被风吹落。

第三日,无名身体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体内真气却已经顺畅起来。于是无名和大师父策马离开,向着遥远的长京而去。二师父骑马跟了十里路,最后吩咐暗卫一路护着他们二人,直到进入大秦境内。

无名这是第一次看见荒漠深处的景象。

虽说都是荒原,但北边荒漠和蜀都荒原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蜀都荒原有雪山,有麋鹿,有狼群,有山猫雪山下面有低矮的丛林和小溪,春天时会有短暂的一片嫩绿。可是北边的这片荒漠一眼看去更像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雪和沙。

好在大师父还记得回渭北的路,第一天夜晚,他们就抵达第一处绿洲。有几名运气不好的马贼正巧在湖边喝酒吃肉,远远看见骑马而来的两人,他们纷纷惊惧地掉头就跑。

从楼兰方向来的人,大多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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