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手指摸向刀柄。
下一刻,狼群四散奔逃。
无名没有去追,牵着南月的手,继续往荒原深处走去,
大师父给了无名两年时间,所以她也不急着立刻赶去南疆,一路上很少骑马。走走停停,路过许多她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荒原里有条从雪山上流下来的小溪,就算是寒冬也不会冻结,她们曾经在溪边搭过帐篷,现在那里却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小溪也越来越浅,大概过不了几年就会消失。
无名和南月在溪边重新搭起帐篷,夜晚躺在溪边听水声看星星,然后不再留恋地离开。
快走到荒原边缘时,她们又找到曾经分开时的那个山洞,当时无名昏迷,南月将她留在山洞中,自己出去找水想要给她清洗,却被人牙子带回中原。后来无名跟着两位师父离开,也再没回过山洞。
而此时的山洞里早已有了新的住户,是一只凶狠的山猫,它守在洞口处,无名隐约听见里边山猫崽子的声音。
大山猫好奇地盯着小黄沙,小黄沙也抬头对它喵喵叫。
想过去看看吗?无名问。
南月没有犹豫地摇头:不想。
于是两人不再多留,径直走过这个山洞。
十来年过去,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是她们依然在一起。
往后也会永远在一起。
蜀都荒原虽然宽阔,却远不如渭北荒漠。
就算两人在荒原里晃晃悠悠浪费不少时间,还是在三个月后走出了这片荒原。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感叹小时候觉得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的无边原野,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征服在脚下。
荒原外是蜀道。
时而山石嶙峋,风沙阵阵,时而树木茂密,遮天盖日,整条路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但小路从头到尾唯一的相似点就是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沿着山壁滑下去,丧命于万丈悬崖之下。
沿着这条被无数商队马蹄踩出的小道一直走下去,会经过蜀山,最终进入南疆境内。
以无名的轻功,自然不会把陡峭的悬崖当回事儿,反而两匹马儿小心翼翼、瑟瑟发抖地走在后边,将行进速度拖得极慢无比。
无名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专注地教导南月轻功。
小南月单脚踩在巨石上晃晃悠悠,无名在她身后轻轻哼着歌。
一个月过去,春末夏初,她们抵达蜀山时,南月的轻功也进步不少,几乎能在蜀道上轻快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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