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哥哥让我们对陛下坦白再把你送进蒙家,也是为了你好。”霍夫人并不靠近女儿,“谁知道你的姻缘还是断了。”
“父亲是武将,位高权重。你们嫡亲的儿子却选择当了文官,而我也是不争气,不能如你们所愿,荣耀家门。”嘉树缓缓说道,“这两年我见了贺鸾儿,听说她原来在燕地也是个敢于独当一面的决断家族事务的奇女子,嫁到京都来以后,做过的最‘了不起’的事情,也只是多几个野男人淫乱淫乱。”
霍夫人恼了:“娘的意思是……”
“母亲不必动怒,不值得。”嘉树说,“让你们好,才是我想要的结果。至于我自己好不好,到底是外人看不见的里子罢了。”
嘉树把发颤的手缩进袖子里,不想让人看见。霍夫人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愧疚之色。
“正如母亲所想,我名声不好,宫里和宗室都厌恶我这种女人。”嘉树说着,把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表意,“我万万不敢再生事端。周显和哥哥一样,都是温柔的男人,我不会讨厌他的。”
“周显,是先帝和当时已经守了活寡的齐敏公夫人的私生子,跟现在的大长公主绿雀一般年纪。”霍夫人已经迈出了步子离开,还是转过身来,对女儿说了这么一句。
霍夫人走出女儿住的玉立院,冷冷地瞥了一眼隔壁院子的叁层木楼。
她的亲儿媳妇闪避不及,还是让她看见了那故作清高故喜穿着凌波仙子裙的冷碧色背影。
简直是发了癫的疑心鬼!青天白日的,在待嫁的小姑子住的地方周围游荡。
绘榕究竟是想做什么,出于什么目的,霍夫人越想越远。
嘉树也知道绘榕在暗自凝望自己。
算到底,她的好嫂子也不会像贺鸾儿那般发了疯的。一个清醒的、保持怀疑的女人,可比一个死人或者可能什么都往外说的疯妇,有用多了。
霍夫人离开后不久,她乖乖地脱了衣服,让其实是历锦派来的女官们给她画了一幅肌肤毕露的肖像——依旧没有大张双腿的特写,姿势十分含蓄诱惑。
画像第一时间送到了周显手上。然后不出意外地从齐敏公的卧房里消失了,让周显的惊慌持续到了嘉树嫁过去的很久以后。
作者有话说:我发现我的正文它是含蓄美的,然鹅这个标题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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