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社每周都会有读书会和面对社团外同学的公开课,王应呈被分到了讲福柯。写社团申请的时候,陈更也写过福柯。不过她写的不是什么分析,而是一个小笑话。
“第一次知道《性史》准确的翻译是《性经验史》的时候,我好失望。”
这句话打动了招新的同学没有她不知道,不过现在让王应呈笑了。他和陈更面对面地坐在窗边,他写教案,陈更写作业。
“我好像对于哲学家背后的故事的兴趣大于他的哲学本身。” 陈更绕过书桌,坐在王应呈旁边看他在键盘上写写删删,“我是不是更适合加入八卦小组而不是哲学社?”
陈更有一个天赋就是总能在最适合的时间开玩笑。王应呈果然笑了,” 所以你对福柯感兴趣是因为他的私生活?”
陈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像苏珊桑塔格,虽然她的小说我总是读不懂,但我能懂她在巴黎究竟过了怎样的人生。这样能感觉她离我很近,而不是冷冰冰的一堆理论的拥有者。”
“我也喜欢桑塔格”,王应呈顿了顿,“她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看来你还不够喜欢她嘛”,陈更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下了判断。“ 喜欢的事物背后的故事就是宝藏啊,怎么能不看呢?”
所以她才会那么努力的接近徐行。她第一次接触哲学是因为初中他看过的《苏菲的世界》,她学新概念英语是想背他背过的puma at large, 即使她现在连徐行的英文名都已经不记得了。又或者说,徐行从来没告诉过她。
他们认识的时间那么长,距离却那么远。
王应呈和徐行很不一样。这是他和陈更说过的第十句话,她就知道了他喜欢苏珊桑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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