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点不敢。”杨惠捏起衣角,声音渐弱。
曹曼彤替她不值,“哎呀,打了吧,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能照顾好另一个孩子吗?对了,秦晖怎么说?”
“他说好。”
“那你还怕什么?!”曹曼彤不解。
杨惠摇摇头,闭上了眼,她的嘴边挤不出一句话来,只能默默地结束了通话。
良久,曹曼彤发来消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你一定要先顾好你自己。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不打。
是被迫的。
杨惠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母亲吴秀丽第二天就到了她的出租屋内,等她上完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内已被弄得乱七八糟。
吴秀丽将病历甩到她的脸上,怒道:“你看看你造的孽!”
病历的尖角将杨惠的脸刮出一道伤痕来,她捂着伤口,呆呆地愣在原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发小可都什么都和我说了。”吴秀丽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啊你,你说你想到大城市打拼事业,就打拼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我没有……”杨惠委屈之意油然而生,眼泪在眼眶内打转,但她反驳不了任何,事实确实是她怀孕了,纸包不住火,也没办法。
正巧,过了几分钟后,秦晖下班回到家,看到捂着脸眼睛通红的杨惠和怒气正盛的吴秀丽,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他赶紧上前将杨惠护在身后。
“生,必须生!”吴秀丽拍桌打凳,怒上眉梢地斥责秦晖和杨惠,“你发小可真是个好发小,当时我们街坊邻居在打麻将,他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恭喜我,祝贺我早日抱孙子,还提前给你们随了份子钱!”
小县城的女人,总是眼光狭窄,在意自己的面子更多些的。
秦晖试图与她讲道理,“阿姨,我们……”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吴秀丽指着秦晖的鼻子骂,“你这个罪魁祸首,我告诉你,我可丢不了这个脸,”话未说完,她又睁大了眼瞪着躲在秦晖身后的杨惠,指着杨惠大声斥责,怒道,“你要是不生,你要是学人家去堕胎,好,那我就一头往这墙上撞死!”
杨惠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阿姨,不要再这么说了。”秦晖打断杨母的话,“我会和惠惠商量,你先不要管这么多,我……”
“你还好意思顶嘴?”吴秀丽抓起一旁的晾衣杆,往秦晖身上一棍揍下去,“让你嘚瑟,让你嘚瑟!”
秦晖不敢有怨言,他闭上眼抿起嘴忍着身上被棒棍敲打的疼痛,身子坐直不敢动弹。
一声一声的敲打声刺痛了杨惠的心脏,虽然不是打在她身上,可每揍下一声,她都不免心惊,偏偏秦晖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死咬着嘴唇,甚至一句怨言也没有。
那可是真真切切的铁棍,打的也是真真切切的人肉啊。
杨惠却只能无助地低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听着耳边响亮的击打声和谩骂声,不禁寒毛卓竖,鸡皮疙瘩立起,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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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改了大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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