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对娜仁都没好意思说, 当然也更抹不开跟太后坦诚。
脸红脖子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挥了挥手:“皇额娘, 总之您呢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哪怕是为了顾及您, 儿子也绝不会对表妹,对舅父与科尔沁如何。不信啊,朕回头就派人修一条科尔沁到京城的水泥路。”
“笔直平顺, 让科尔沁到京城一路畅通无阻。等这路一竣工, 儿子就奉您回科尔沁省亲!”
太后从十几岁嫁去盛京,到如今已经数十载未回过科尔沁。
而自从福临那混账小子执意废后, 长兄吴克善是又恼又恨又羞。不管是秋狝还是年班, 都再也没有出席过。
兄妹俩便连一年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辗转十来年, 太后这思乡之情甚切。
是以一听顺治说给科尔沁修水泥路, 奉她回草原省亲。立刻就激动起来, 双目炯炯地看着他:“此话当真?”
顺治笑:“皇额娘跟前, 儿子,难道还敢撒谎不成?您且等着,用不上三两年, 儿子必定让您如愿!”
话说到这儿, 太后乃还记得之前的怀疑、愤怒与指责呢?
只激动得抹了抹泪:“如此, 甚好, 甚好啊!”
“从被长兄亲自护送着往盛京做了你汗阿玛的侧福晋到如今, 哀家就再也没回过科尔沁。只能在梦里, 回忆里, 与你舅父的交谈里找寻。可……”
“自从顺治十年以来,不管是年班还是甚,哀家便再也没等到长兄。”
说起这个, 顺治脸上便不由一讪:“这, 这倒是儿子连累了额娘。大舅舅他,怕是心里怨着儿子呢!”
太后一个白眼翻过去:“难道你这臭小子做出来的事,还妄想着被稀罕?”
顺治拉着太后的胳膊:“皇额娘啊,您可真是儿子的亲额娘!这还当着皇后的面,好歹给儿子留点面子不成?”
“咳咳,都已经是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再去纠结是非对错,又有什么意义呢?横竖表妹如今家庭圆满,子女双全。儿子与皇后也是鹣鲽情深,月圆花好。不比表妹还在宫中当个有名无宠的皇后,儿子也整天郁郁不得志的强多了啊!”
这话说的,太后不但无法反驳,还唯恐娜仁吃心。
赶紧拉过她的手,认认真真地解释了遍:“乖儿媳可别听臭小子胡说,哀家当年跟长兄信誓旦旦保证过,一定好好对孟古青那孩子。比己出更己出,绝不让她受一丝丝的委屈,结果……”
“却事与愿违,差点让那孩子吃尽了人间至苦。好好的科尔沁公主,却落得那般……哀家这做阿巴嘎额其格的,心中难免有愧,总觉得无颜面对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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