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举把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展示给警察和寨里的人看,那的确是咬出来的伤口。
警察听了王举的描述,又看了他的伤口,瞬间拧眉,心中起了怀疑。
这苗族丫头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吗?
吴司禾一步步靠近王举,眼睛也越来越红,眼看着就要失控,警察默不作声地将手放在了后腰的配枪上,只要吴司禾有伤害寨民的举动,他会立刻对天开枪示警。
“警察同志,请你开枪打死吴司禾,她是蛊女,是巫蛊师的后裔,留着她我们整个寨子都会不得安宁的,她里阿都被她这个狠心的东西给害死了,她不会放过我们寨子的!”
“对,打死她,她跟她里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都看见吴阿兰鬼鬼祟祟晚上去山里了,还不止一次呢,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去做什么的,正常人谁会大晚上到山里去啊?”
“吴阿兰还卖了不少害人的草药,说是上门给人看病,可咱们寨子里的人大多不懂医术,谁知道她究竟是在害人还是救人?”
“吴司禾这个怪物眼睛都红了,正常人怎么会是红色的眼睛?她肯定是蛊女后裔,王举他看到吴阿兰在抓毒虫,还放进了铜炉里,还闭着眼念着什么咒语,这不是在炼蛊害人是什么?”
“说不定吴阿兰脑门那个洞就是蛊虫给啃的,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说法虽然不同,寨民们却都是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要吴司禾死。
他们不能触犯法律去杀人,所以只能排挤吴阿兰母女,现在有了正当的理由,当然要尽可能把握住,没人不在意自家苗寨出现巫蛊师后裔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害人精。
吴司禾听了周边那些乱糟糟的声音,毫无疑问,这些人是在往她和母亲身上泼脏水。
她忍无可忍,当即厉声反驳。
“我里阿什么时候害过人?什么时候伤害过你们?她给你们看病,你们好了没有?你们现在能生龙活虎地来这看热闹,不就是因为手脚健全,病痛全消了吗?”
“你几年前上山被毒蛇咬了脚脖子,当场脸色青紫,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是我里阿给你清理的蛇毒,又找了草药给你抹上,否则你活不到现在!”
“你家女人不会做苗绣,绣工差劲得要命,是我里阿不辞辛苦每天忙完后手把手教着你女人绣花,不然你家现在哪来的好绣品拿去集市上换钱?”
“还有你,你家孩子上学的时候跌断了手臂,是我里阿给你孩子接骨的,当时你家困难,拿不出药钱,所以我里阿分文没收,自己倒贴了药材!”
“我不指望你们念我里阿的好,但也请你们不要随便往我里阿身上泼脏水,做人要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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