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水的衣服已经被换下,喻云霏的小助理又给阮轻轻擦了脸,吹干了头发。
阮轻轻虽然对这个世界略有所知,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她跟助理甜甜地道了谢,又指着那白色的吹风机问:“姐姐刚才就是用这个帮朕、帮……帮着我弄干了头发吗?”
她已经不是皇帝了,有些习惯总要更改。
助理不懂她因何发问,但少女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白皙又软嫩,透映着倒影的眼眸清澈又纯情,很容易招致怜爱,于是助理便笑笑道:“是呀。”
阮轻轻又礼貌问道:“能借我看一看吗?”
“当然能。”
助理把吹风机递过来,阮轻轻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掌心肌肤。
阮轻轻忽然顿了一下,再抬眼时,她把这助理仔细端详,掐了掐手指,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道:“姐姐,今天若是遇到有牡丹花盛放的路口,你切记要避开。”
助理疑惑地看向她。
阮轻轻尽量用这时候的语言解释:“其实……其实我是算命的,能帮人查看风水,勘测吉凶。”
原本她做皇帝时,是没有这种本领的,玄学一事玄之又悬,寻常人极难摸到门槛,就算偶有奇缘,也只是粗知皮毛略涉一二,只有像国师那般惊才绝艳之人,才可上通天地下达古今,称得上是玄学大师。
可自打卷入时空乱流之后,她无声无息地看尽花开花落,在恍惚间观遍世间百态,竟也生出了窥探天机的本领。
不过这个中缘由阮轻轻没法跟陌生人细说,她只能尽量严肃地重复,让那助理相信她的话。
“好好好。”助理哄孩子似的答应了她,心里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房间里,白巧颖还在无理取闹,助理带着阮轻轻过去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跟她说:“你先在这里等等吧。”
阮轻轻却等不了。
即使她不是皇帝了,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嫔妃被欺负的道理。
阮轻轻不顾助理的阻拦,抬步走到喻云霏身边,叫了她一声:“姝妃。”
白巧颖本来就气不顺,听到这话就火冒三丈地问:“你在叫谁姝妃?”
“当然是她,”阮轻轻指向喻云霏,态度非常理所应当:“难不成还是你吗?”
“我才是姝妃,你管她叫什么姝妃!”白巧颖咬牙切齿,眼里的怒火化作了实质喷薄而出,她对着喻云霏就是一顿输出:“这是你派来恶心我的吧喻云霏?故意推我下水还不够,还要用这种手段恶心人,你贱不贱啊?”
阮轻轻拧起眉挡在喻云霏面前,声音不轻不重,“你这般凶恶长相,蛇蝎心肠,如何做的了姝妃?尚书房伺候的公公都比你眉目清秀,负责洒扫的嬷嬷都比你正直善良。”
说完她又掐着手指算了算,展颜露笑:“更何况白小姐,你心里清楚,若论‘贱’之一字,再没有人比你更会诠释,你的所作所为,可谓是贱中之最,整个屋子里再无人出其右,除此以外,你还鱼目自比珍珠,妄想取而代之,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虽说事在人为,但你用不正当的手段谋取索求,迟早会被反噬的,正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事到如今,我只能劝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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