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未整理东西的动作顿住了。
周晓晓没觉察什么,自顾自继续说:“啊,说起江幼怡,她这学期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来学校,听徐老师说她好像休学了,你跟她关系比较好嘛,她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呀?”
“知道一点。”颜未说着知道,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垂着头,心里想起另外一件事。
昨天下午和江幼怡分开,到现在差不多快一整天,她们没有通电话,也没有用小企鹅聊天。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她
们这两个月形影不离,就算短暂分开也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再见,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和江幼怡分别的感觉了。
更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感到异常,连她想起江幼怡的时间都很少。
她像在刻意回避想起一些东西,更多的时候,她都选择放空思绪,用发呆消磨时间。
不应该这样,理智警觉地对她说。
周晓晓好像还在讲话,但颜未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她突然站起来,把周晓晓吓了一跳。
但她没余力理会周晓晓,转身快步进了盥洗室,拨通江幼怡的电话。
“喂,未未呀?”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不属于江幼怡。
颜未顿了两秒,低头确认了一下号码,才讷讷地开口:“阿姨,是我,幼怡呢?她怎么样了?阿姨带她看过医生了吧?医生怎么说?”
“幼怡刚刚吃了药,现在在睡觉。”江妈妈温和地回答。
对面传来轻微的关门声,环境更加僻静了,她才继续往下说:“我们已经看过医生了,专业的术语太多,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大概是说幼怡情况比较复杂,可能需要很长的治疗周期,还说如果有条件的话,建议给她换个环境。”
颜未脑子里嗡一声响,心慌慌的,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阿姨您打算怎么办?”她喉咙发紧,声音里带着点难以觉察的颤抖。
“我也拿不定主意。”薛玉愁闷地叹息道,“现在事情比较多,法院那边要元旦节后才开庭,我和医生说了这个情况,他给的诊疗方案是先用药治疗,观察一段时间。”
“等节后离婚判决下来,如果幼怡情绪稳定,就继续治,要是她没有起色,我想……带她出国。”
电话挂断,颜未拉开玻璃门走出来,宿舍里又多了两个同学,她们都十分热情地和许久不见的颜未打招呼,可颜未谁也没理,甚至脚下的箱子也没继续收拾,爬上刚刚铺好的床倒头就睡。
宿舍里静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多了点极轻声的议论,像怕被谁听见似的,没敢多说几句。
午休结束,周晓晓邀请颜未一块儿去教室,颜未平静地接受了,午睡前那点小小的插曲谁都没再提起。
高三学生的教室已经搬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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