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洛小公子瞬间发出一声惨叫,眼神怨毒地盯着她。
上一个这么看她的人,坟头草都不知有多高了。
殷晚舟漫不经心地想着,胸腔中莫名的恼火。
就像是那种……只属于她的东西被人窥觊了一般。
这种恼怒竟是暂且压下了被人辱骂后的戾气。
想做楚南知的徒弟?
就凭他?
他配吗?
他也配?!
殷晚舟嗤笑。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微微收敛了些脸上的笑意,侧身冷眼看去,正对上了垂眸瞧着她的女人。
女人脸上难得没有往日对她的柔软和笑意。
谁稀罕。
殷晚舟冷眼瞧着,懒得理她,只淡淡地垂下了眼帘,等着女人来斥责质问她。
可下一秒,熟悉的暖香溢满鼻前,楚南知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是斥责和质问,没有冰冷和怒气。
是往日中的柔软,轻轻地与她说:
“舟舟不怕。”
“师父在这儿呢。”
殷晚舟愕然抬眸。
楚南知一眼瞧见的不是那地上疼得惨叫的男孩,而是被她宠得无法无天的软团子。
手中握着把染血的小木剑,正侧着身子看着她。
楚南知下意识便担忧着,她尚且入门练气的舟舟有没有被已经练气中阶的洛家子伤到。
正想要仔细瞧瞧,却是瞥见了素来昂着脑袋犯了错也不肯朝她低头的孩子那双握着小木剑的手正有些不自觉地颤了几下。
她的软团子冷着张脸,瞧了她一眼,随后又垂下了脑袋。
什么也不说,一声不吭。
楚南知此时确实是生气的。
因为她看出了软团子的意思,心下气她的软团子不信自己会护着她偏袒她。
可是这点儿气恼未曾发出,先一步涌上来的却是心疼和爱怜。
她养着的团子虽然娇气、脾性也不好,可绝不是那般无缘无故便伤人的坏孩子。
楚南知总是舍不得她的舟舟露出那样沉默的委屈来的。
哪怕殷晚舟自己都未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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