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盛忆转身问后桌熊慕晓借样东西,又或者是说句话,傅语昭就会故意凑近,候在盛忆侧脸,等盛忆一回头,脸颊就会不经意擦过她的唇。
等盛忆耳朵发红发烫,又气又羞地瞪着傅语昭时,傅语昭故作惊讶地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熊慕晓在后排看得牙痒痒,真想把这两人打包扔出去。
跟连体婴儿一样黏糊的两个人,只有在傅语昭借上厕所偷懒的时候才会分开。元鑫抓准这个机会,瞄准盛忆周围都没人的时候,快速走过去,将一封信放到了盛忆面前。
说是信,其实就是对折的一张信纸。这个阶段的少年人,总喜欢在谁谁谁生日的时候,又或者是两朋友吵架的时候,写一封回忆往昔反思现在,又感慨未来的信。那些嘴上说不出口的话,都让信来讲。
稚嫩的文笔加上故作深沉的用词,看得盛忆直皱眉,元鑫这是在干什么?
说白了,这是一封求和好的信,里面说到了两人刚入学时有多么美好,后来越走越远,忆往昔追从前,发表了一番感慨,想要回到从前。盛忆不想搭理,现实里,她不恨元鑫,她只是烦了,真心不一定换来真心,这是很正常的,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真心被当作笑料着实可笑。
现实里她告白没多久,元鑫和她闹翻,两人都不好过。没有傅语昭的存在,盛忆在班上算不上透明人,但风评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的朋友和盛忆闹翻,她回到了从前独来独往的生活,一个人吃饭学习睡觉,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元鑫把告白的事当作负担告诉了孙斌阳,这件事传到了班上每一个人耳朵里,甚至是老师那里去。班主任又跑到盛家二老那儿去告状,盛忆被请家长,被盛家二老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又扇耳光又踹肚子,差点被拖回家连书都没得读。若不是记挂着奖学金几万,盛家二老非得打断盛忆的腿,让她再不敢当同性恋,然后火速找个老光棍把她嫁过去,赚点彩礼钱给盛杰存着娶媳妇儿盖房,顺便还能把她扭正。
如果秦思安不死,秦家也不会发现秦思安并非亲生,也不会在高三时找到盛忆,盛忆的人生大概就会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一起走下去。可惜,盛忆的人生停在了十八岁那年。
元鑫总共送了三封信来,前两封盛忆都没搭理,直到最后一封送来。里面委婉地说,如果盛忆愿意和她和好,她可以考虑和孙斌阳分手,也不会把告白的事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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