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手很冷吧?没有内力护体,这水冰寒刺骨,你受不住的。还是让我来洗。”风符看她指节发白,主动去接她手中的菜。
“啊,不用。”
许垂露愣神之际,风符已伸手去夺她手中荠菜,两人手指相碰,风符讶然道:“咦,是热的?”
许垂露头皮一炸,不知该如何解释。
对方却已迅速领悟,了然笑道:“原来宗主教你修了内功,我就说她好端端地打你作甚,这不是颇有成效么?”
“……”
许垂露尴尬垂首:我应该假装洗菜。
风符看她面色不豫,以为她把这话当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讽刺,于是话锋一转,补充道:“不过,宗主有时候是很凶,你性子又软,不像我还能寻机报复——”
“啊?”
风符看了眼玄鉴,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在宗主屋中藏了多少蛊虫吧,它们白天蛰伏,夜间才出,观中有宵禁,入夜后弟子不可随意走动,所以即便宗主发现了也不能奈我何,待到第二日嘛,她被蛊虫折磨一夜,打我的力道就会轻些了!”
“?”
许垂露:懂了,宗主常打扫屋子也许不是天生好洁,而是因此被迫养成的习惯。
“不过你们睡在一块儿,这个法子就不顶用了。”风符认真思忖起来,“那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你就哭吧。”
许垂露眼角一抽:“这有用么?”
“当然有。”风符信誓旦旦,“宗主表面上最厌恶旁人落泪,但厌恶只是害怕的伪饰,你只要一哭,她就不知如何应对,然后你说什么她基本上都会答应你。”
许垂露对这无赖之举居然有一丝心动:“当真?”
“是啊,我是因为儿时哭得太多,她听见我哭就会头疼,但你不一样。唔,就比如水涟,宗主对他就十分客气,我觉得其中一个缘故就是他喜欢哭。”
许垂露若有所思,依照萧放刀的性情,风符所说也许不无道理。
“嗯,我知道了。”
“反正你一试便知,就算不成,那也就是丢一次脸罢了。”
风符已明确地表达了关心,又为许垂露想好了对策,自觉十分圆满地完成了水涟的嘱托,眼下便心满意足地帮玄鉴濯洗食材。
玄鉴已将要用的食材挑选完毕,遂边洗手边对两人道:“今夜有几人吃饭?”
“不就我们五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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