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很软,就像酒店里惯用的那种床垫。
余以弦的重量让床铺陷进去了一个角度,俞萌刚坐上去就不自主地滑到了余以弦身边。
因为没带行李来,浴袍也被打湿了,余以弦只穿了件白天内搭在外套里的吊带背心,她只感觉俞萌的大腿有些不受控制地贴靠了上来,紧紧挨着她同样光.裸着的手臂。
带着一阵被温水冲泡过的热气,和幽幽的沐浴露香味。
她瞬间忆起她曾见过的,俞萌宽松浴袍下不小心露出来的美好光景,光滑又白皙。
不过这个让她心头一颤的触感很快地逝去。
俞萌用手撑着床面,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她,然后远远地扯着被角另一头,侧身背对余以弦,安稳地躺进了被褥里。
明明是大冬天,余以弦的额角居然热得冒出一层薄汗,黑暗的夜里,她僵直身体,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久久难以入眠。
......
片场忙碌的没谁有空管余以弦,人们来来去去,像延迟摄影的画幕在眼前晃过,余以弦盯着前面,却又双眼无神,抓不到重点,在椅子上一坐就坐了半个多小时。
路过的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拽着补光板的一角,风吹过来直让板子往余以弦脑袋上飘去。晃悠着来探班的费云云眼疾手快地冲过来用胳膊挡了一把,“小心点!”
“对不起对不起余老师!我一下没抓稳!”
余以弦恍然地站起身,“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走时还在不停鞠着躬道歉。
费云云见人走了才揪起她耳朵,“想什么呢你?这还好是个板子比较轻,下次来个支架你不是完蛋了?”
她本来想说毁容的,却又觉得不大吉利,演员总归忌讳这个,于是赶紧换了个词,余以弦能听懂她的意思就好。
余以弦没回答她,只叹了口气,像是胸口有吐不尽的苦闷,细眉一皱,怨气直逼旧时宫闱嫔妃。
“怎么了你这是?昨天还不接我电话消失一天?”
“俞老师带我出去了。”
费云云瞪大眼,“你跟俞老师单独出去啦?”
“嗯,见了原作者。”
“啊?是谁?真是你们那个小苏总?”
余以弦轻轻摇头,“不是,是小苏总的老婆。”
费云云坐在了她身边,心下想着,怪不得苏伊青要极力推进这个项目了,听她老爸说,董事会曾经毙过这个案子,后来竟又重新提上日程。
“原来是关系户啊。”
余以弦瞪她一眼,维护道:“什么啊,人家写得可好了。”
“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这是?”
“这是个半自传性质的小说,我劝你好好读一下原著再做评论。”
费云云知道余以弦演的是位盲人,既然是半自传性质,那原作者的情况不言而喻了。
她点点头,也起了兴趣,“好,你电影上映前我一定看完。”
末了她突然想到什么,感慨了一句,“那苏伊青可是真爱啊。”
余以弦赞同地点头,“是啊,她俩甜得我都像恋爱了......”
费云云声音拔高两度:“你想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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