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感到一阵寒意:那么,如果背叛了组织的话
九爷眉头紧皱,眼中射出寒光:如果背叛了组织,只怕会是比死更可怕的报复!
阿七似乎是被吓到了,怯声道:难道我们为了保护她严微的人,就要与这样可怕的组织抗衡吗?
九爷瞥了他一眼:你怕了?
阿七咬了咬牙:我是感觉害怕,但只要九爷下命令,刀山火海我也会去!
九爷笑了,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怕很正常。他慢条斯理地说,一个人怕,很正常。我也说过了,个人是很难与组织的力量抗衡的。他看向阿七,这回目光柔和了些,但我们也有组织,我们的力量联合起来,在咱们中国人自己的地盘上,难道还怕几个外国佬么?
阿七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大声说:对,只要跟着九爷,我就什么也不怕!
九爷微笑:好了,去把车叫来。
哎!阿七答应着,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困惑道:这一大早的,九爷要去哪里?
九爷的目光意味深长:沪光照相馆。
第2章 (二)分离
那天晚上严微语焉不详地说不回家吃饭,许幼怡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严微好像都不怎么对劲。许幼怡说不上那种感觉,就好像严微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严微了,而是突然露出一些她不熟悉的部分,让她感到非常不安。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自己提起奶粉钱开始么?好像还不是。
对了,是白玫瑰,已经出现了三次的无处不在的白玫瑰。每次看到这白玫瑰,严微的神色看起来都很紧张,然后就是一连几天的心神不宁,连奶瓶都消耗得特别快,让她不得不又去补充了十个。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每次出现了白玫瑰之后,这家小小的照相馆的生意又会突然变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客户总能让严微把一叠丰厚的薪水带回家。敏锐如她当然能察觉到这其中似乎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她许幼怡又不是写侦探小说的,推理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钱再多又怎么样呢。许幼怡真正在意的,是严微的情绪。她是摆弄文字的人,她对情绪最敏感。她不在乎严微到底是怎么赚的钱赚了多少钱,她在乎的是,每一次严微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倦容。那强烈的疲惫感,不光是身体上的,更像是精神上的,似乎她的情绪和精神都在被不断拉扯,看起来不安又警觉,像是一只应激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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