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辛苦的。顾妧看着她眼脸处的乌青,心底都冒起了点点痛意,手臂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偏过头极轻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又发出一声叹息,倒是瑜儿近来疲于公务,姐姐就怕瑜儿的身子会吃不消,你这伤才痊愈不久,本应该再好生养养的。
池瑜侧过身子捧住顾妧的脸颊,低笑着说:阿妧总是担心这,担心那,还说自己不是瓷器,没有那么娇贵,可我也不是啊,所以阿妧不要担心我,总为我叹气,容易变老的。
顾妧微拢起眉心,声调也冷了几许:瑜儿还没同姐姐互通心意多久呢,这便开始嫌弃姐姐了么?
我这哪是嫌弃阿妧。池瑜实在没想到她会这般理解,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只是觉着比起担心我,阿妧当是该多顾及自己些,不要叹气,不要思虑过多,照料好身子,这样才能陪我更久。
阿妧,比起那些旁的,我更在意你,若没了阿妧,我该怎么办?池瑜反抱住她的腰,蹭着她的脖子,轻轻地吐露道,所以阿妧也要平平安安的,陪我再久些,不光看着我长大,还要同我一齐白头。
池瑜说着松开了手,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摸出了昨夜因醉了没来得及拿给顾妧的喜袋,兀自从中掏出一根火红的手绳,正中间还用黑金交织的线编了一个同心结。
阿妧,我虽暂时无法许你万里红妆,但我听人说若是剪下发丝同金线一齐编织成结,便能将自己的姻缘绑在其间。她牵起那只细得现骨的柔荑,郑重地将红绳缠在上面,调好松紧后轻巧地打了个活结,正色道,阿妧,我的新岁心愿,便是能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顾妧眼底晕染了一抹柔情,用嘴噙了尾部多出来的一节红绳,将活结打成了死结,抬起手在池瑜眼前晃了晃,浅笑着应她道:姐姐会珍惜瑜儿的心意的,永远都不会将它取下。
池瑜的唇边也扬起了浅浅的弧度,拉住顾妧的手与她十指交握,那阿妧可不许反悔。
傻瑜儿。顾妧刮了下池瑜的鼻尖,婉声保证道,姐姐不会反悔的。
随着这一句话,心间最后一丝被吵醒的烦躁之意也消散了,池瑜眉眼弯弯地环住顾妧的脖颈,在她脸上亲个不停。
顾妧被惹得直笑,扶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捏紧了几分,似警告般地提醒道:好了瑜儿,你再这般下去,今日这皇庙怕是去不成了。
池瑜这才悻悻地退开了身子,皱了皱鼻子不满地说:阿妧又威胁我了。
这哪是威胁,姐姐不过是好心提醒瑜儿罢了。顾妧从她方才捡起的那堆衣物中抽出一件里衣,撑开了递到她面前说,来,伸手。
我自己会穿的。
池瑜说着就要去拿,却被顾妧躲开了,还是坚持地重复了一声:伸手。
她只得顺从得在顾妧的帮助下穿好衣袍,而后背过身去整理有皱痕的部分。
瑜儿为何每次都要背过身去?顾妧系着衣结,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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