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吸了吸塞住的鼻子,眸间逐渐变得清明,但嗓音还是有点低哑:我都记着的阿妧谢谢你。
瑜儿同姐姐说这个未免生分了些。顾妧似是不悦地捏了捏她柔软的后颈。
阿妧虽告诫我,同你在一起不是一件易事,可其实对阿妧而言更难些,对么?池瑜挨着顾妧的脸颊,发出一声喟叹,我不是因着生分才说那句话的,我是真心的,谢谢阿妧愿为我勇敢,能与我相爱。
☆、春闱
祈福之后几日朝中休沐,但池瑜并没有轻松多少,因为总有翰林书院的人来同她谈春闱的相关事宜,整个皇城因为此事也变得更加热闹了。
大大小小的客栈早已爆满,连各个茶楼里都挤满了人,所谈论的无不是春闱与颁布的新政。
反对的声音自然有,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支持的人比想象中要多得多,且还会去辩驳说服那些抗拒此事的人,乃至于池瑜提前准备的那些控制风向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
听独活传回宫的消息,一贯只有男子进出的翰林书院,门槛都快被女子们挤破了,那场面实在是过于震撼,好几位脸皮薄又未成婚的院士皆被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大抵这几日前去报名的姑娘,比他们活了数十载见过的加起来还要多。
独活说话没什么感情,可并不影响池瑜去想象当时的场景,肯定有趣极了,没亲眼目睹委实可惜。
但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就算当朝皇帝与摄政王妃同为女子,也不至于如此积极罢?白日里负责清点人数的官员都在跟她感叹,说此次参与的女子居然比男子都略多一筹。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池瑜心里挂念着此事,龙椅上就像是长了无数的刺,根本就坐不住,更遑论处理公务了,半日下来她看进去的字简直屈指可数。
用过午膳后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好奇与疑惑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脑子,既然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不如干脆去解了心头之惑。
原本顾妧明面上已经不管后宫以外的事了,池瑜哪怕是微服私访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可近日皇城内往来的人过多,顾妧定会以不安全为由禁止她去,于是她只好故技重施,带着秋雁溜了出去。
现今城内四处皆是人声鼎沸的状态,满街的红花绿柳,连池瑜都花了眼,她终于理解了那群被她嘲笑无用的院士们了,换做是她,估摸着也害怕极了。
好不容易寻着了一个有空位的茶肆,池瑜叫了一壶龙井,假意低头抿茶水,实则是在注意周围的人说了什么。
都不用竖着耳朵听,那些声音便尽数落入了耳中。
诶,你去报名参加春闱了没有?
当然啊,终于有机会一睹王妃的真容了,怎可能错过呢?
问话的那名女子激动地握住了同伴的手,一脸的憧憬向往,是吧是吧,你说世间能有几位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既能打理好朝政,体恤民生,又生得沉鱼落雁之容,我可是听闻王妃在未入宫前,当是皇城第一美人,那位或许就是因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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