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他唤,没有回头。
陈伟峰忙应着,就听许瑶光问道。
“我现在……走路的姿势,是不是很难看?”
陈伟峰微愣,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表达。而许瑶光显然也没有真心要等他的回话,高昂的额头徐徐低下,失神的双眸不知看向何方,自嘲的哼笑随着向上的脚步声一并传来。须臾,清冷的男音再次从二楼响起,慵懒而低沉。
“催一催物业,让他们赶紧把密码锁换了。我实在用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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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头。
曙光医院。
陆曼宁回到八人病房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陆曼宁绕到紧里面的幔帐内,发现母亲于婉容已经睡下。她没有开灯,借着手机屏幕上的微光,为母亲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于婉蓉现在是癌症晚期,药物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即便在睡梦中,也是疼痛异常。每到这个时候,陆曼宁则愈加觉得疲惫不堪,今天尤甚。
陆曼宁轻手轻脚的将行军床展开在病床旁,生怕吵醒浅眠的母亲。躺上去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很久,还是爬了起来,将头枕在于婉蓉的病床边。
她其实并没有哭,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可黑暗中,母亲那并不温暖的手,仍是攀过来,覆在了她瘦肖的脸。
“回来了?”于婉蓉轻声问。
陆曼宁点点头,忽然就一阵哽咽,勉强不让声音打颤,咬着牙轻声回。
“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知女莫若母,尽管陆曼宁掩饰的很好,可于婉蓉仍旧听出她声音不对,连忙挣扎着坐起身,去拉床头灯。
被癌症折磨着的于婉蓉,脸色苍白如纸,而此刻灯光下的陆曼宁竟并不比她好上多少,一双大眼通红,仿佛山雨欲来。
于婉蓉心疼得捧住她娇俏的小脸。
“怎么了?你见到他了?”
不用于婉蓉说名字,陆曼宁也心知母亲问的是谁。她哽着鼻塞点头,就见于婉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向来心气高,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你去参加同学聚会,今年这什么校庆酒会,你二话不说就去了。要是你爸还在,连他都能猜到,恐怕是许老师家的儿子回国了。怎么,你们现在见面,还不愉快?”
被于婉蓉这么问,陆曼宁也不知该怎么答,只忍着眼泪摇头。
于婉蓉一叹再叹,伸手要来帮她擦眼角。
“曼宁,当年我们家条件还可以的时候,许老师的儿子就没能看上你,现如今我们家都成了这样,他恐怕更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终究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趁妈还在,赶紧找个爱你的,能呵护你的,我看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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