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许瑶光哪里也没有去,就那样静静的一个人在自修室复习。原来,复习功课,都比她的生日邀约来得重要。
陆曼宁难过的浑身发抖,一把抢过许瑶光笔下的复习卷,将碎片扬在他脸上。
“许瑶光,你是瞎了吗?!为什么一点也看不见我对你的心?”
……
一语成谶。
陆曼宁再也不敢去看许瑶光,逃也似的,钻进黑色的奥迪。
直到车停在曙光医院门口,陆曼宁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许瑶光那么远了……
下车前,陆曼宁和陈伟峰道谢,终又忍不住向他打探许瑶光的状况。
陈伟峰措辞极为礼貌。
“陆小姐,非常抱歉,我只是个生活助理。有关师兄,我是说许先生的私人情况,你最好还是当面问他,比较妥当。”
“生活助理?你是说,他的眼睛……”已经差到任何时候都需要有人帮忙了吗那么他的眼睛,是受伤了吗?视力还会不会恢复?
陆曼宁的心里焦急,似乎有一百个问题一涌而出,却又不知怎么的含在嘴里,吐不出来。
只见陈伟峰点头。
“据说是很多年前的事故伤害,目前还没有全盲。”
……
陆曼宁觉得整个晚上都像是一场噩梦,她幽魂似的躲回母亲的怀抱里,任由眼泪泉涌而出。
母亲的怀抱虽然单薄却总是很暖,可今天却不同。陆曼宁那颗对当年的自己深恶痛绝的心,怎么也热不起来了。
那时候的她,为什么会如此恶毒,说出那样让他招致噩运的话?
母亲于婉蓉仍旧紧搂着陆曼宁颤抖的肩膀,温柔的安抚着。
她却不知道,哽咽失声的女儿早已在心里对她哭诉了一遍又一遍——
妈妈,你知道吗?许瑶光看不见了,他居然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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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城市的那一头。
那个被玫瑰花苗包围着的院落里,有一个同样心绪不宁的灵魂。
许瑶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边一遍遍回响着陆曼宁的声音。
陆曼宁说,“许瑶光,是我。”
陆曼宁说,“许瑶光,危险别乱走。”
陆曼宁说,“许瑶光,我送你回去。”
每一句的语调都还是和小时候那样霸道,却不知怎么的,参杂着浓浓的疲惫。那宛若看透世事的苍凉,竟让许瑶光没能第一时间,认出陆曼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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