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薄薄的,真叫一个吹弹可破,青紫的伤痕布在上面,血丝都快渗出来了一般,叫人看着心疼。
是棍子打出来的。
他忽然想到两天前,她跟陈锦书拍的那场打戏。她需要给正脸,陈锦书不用,所以直接给陈锦书上了武替,而她是本尊上阵。
武替手里拿着棍子,她却要赤手空拳去格挡。纵使对方再有分寸──毕竟是木头,挨在身上多了,难免会受伤。
一定是那时候弄的。
他太阳穴鼓了一鼓,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儿:“怎么受伤了不跟我说?打算自己忍到什么时候?”
宋雪禾愣了一愣,低头一看,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把大袖衫的袖口撩了下来,盖住伤痕:“不疼的,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大袖衫是透明的,除了手工缝制的羽毛图案,剩下的地方全都透着肉。袖子虽把手臂遮上了,透过那层布料,还是能看到伤痕。他顺着那衣衫看去,她的背上亦有一块,只是一直让衣服遮着,不明显,才没人发现。
他眉头锁得更紧:“背后也有?”
她回头瞧了瞧,看不到那个位置,只好撅着嘴巴摇头。
“这群武替,下手没一点准头。” 他咬了咬牙,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回头就想教训人。
宋雪禾赶紧拉住他:“是我自己没注意,不要怪他们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乖得软进了他心坎儿里,让他再不忍心大声说哪怕一个字。终于,他叹了口气:“我那有药,晚上给你拿过去。”
他话音刚落,她便撩起袖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伤痕。
骆驰以为她要拒绝了,刚要开口,却听她说:“好啊,谢谢骆导。”
这时,她身后传来陈锦书的声音:“雪禾,你过来一下。”
宋雪禾回过头,隔空问他:“什么事?”
“你过来,我告诉你。” 陈锦书站直了身体,朝她招手,看似在跟她说话,却似
在跟骆驰挑衅。
“去吧。”骆驰稍扬下巴,依旧是那副冷漠而便无表情的样子,却在不经意间,眸色锋锐地看了陈锦书一眼,带着专属于男人间的恐吓与敌意。
宋雪禾闻出了战争的味道,浅浅一笑,回到陈锦书身旁:“怎么了?”
“果然如你所料,微博这风头这么快就变了方向,看来这一局,江婧是凉透了。”陈锦书收敛了刚才那副雄性动物相斥的样子,温柔道:“晚上收工了跟我走一趟吧,天美姐让我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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