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野丝毫没被问倒,很快答道:“你在陶家不是还有个小房子么?我搬过去跟你挤。”
严姝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便不再调皮刁难,反而敛容正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到陶家的小房子,这两天我家那些极品亲戚有没有再来找麻烦?”
严野摇头:“有杨松处理,你不用操心这个。”
“毕竟是我家亲戚,我怎么能不操心?”严姝垂眸合计了一下,道:“明天我要亲自去看看。”
第二天,严姝没带着严野,自己回到了陶家。
整件事一直都是杨松在负责。她叫杨松整理了一下来陶家闹过事的亲戚的名单,里面还真就有一些是有理有据、拿着欠条过来的。于是严姝叫杨松挑了个时间,把这些人都聚在一起,拿着欠条来收钱。
还未到约定的时间,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得了消息,早早就来到陶家了,一个个横眉立目、横行霸道的样子,眼睛里都闪烁着“不带走五百万决不罢休”的决绝。
面对乌压压一屋子人,严姝丝毫不怯阵,反而出奇地冷静,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静静地看着她们七嘴八舌地吵。
吵了约莫四十多分钟,没水没饭的,大家都口干舌燥了。这会儿,严姝才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直起身子。
“在座的都是我的亲戚,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间房子是老太太的遗物。别看又破又小,我是绝对不会卖的。有主张自己是权利人的,拿出出资证明来。当年你是多少比例出的资,我现在去做房屋估价,还按那个比例给你。连本带利,绝对不少你的。”严姝的声音不大,可字字都带了强大的气场,一下就将那些极品亲戚全都镇压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规矩是先礼后兵。如今的赔偿都是我自掏腰包,卖画挣来的钱。如果谁觉得我在严家长大,能随便掏严家的钱,拿严家当冤大头坑蒙拐骗,别怪咱们法庭见。我的律师可有的是时间。”
对面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说不出来话了。
半晌,有个大爷往前走了一步,手里拿着一张欠条,轻声问她:“那……那您看看这个行不行?”
严姝垂眸一瞥,笑道:“当然可以。里屋有复印机,您可以留下姓名电话和复印件,欠您多少,一周
之内一定给您打到账上。”
话音刚落,屋里嗡的一下就吵吵起来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从包里开始往外掏欠条。
严姝又道:“不过,复印件我们都会拿到笔迹鉴定处去做鉴定,只要鉴定结果是我们家老太太或者父亲写的,无论多少,一律赔偿。但若不是,这复印件可就是能交到法庭的证据了。帮过我们家的,我一定铭记在心。可若是睁着大眼说瞎话骗人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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