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斜颔首,转身轻描淡写地从李成林身旁经过,跟着大夫去了诊室。
白潇又跟白宏远说道:“爸,您也回去吧,这里有嘉悦呢。”
白宏远摇摇头:“爸公司没什么事儿,可以一直在这陪你。”
白潇仍然是拒绝:“您要实在不放心,可以把陈医生叫来看看。我真的没事儿了,等过两天大概就能出院了。”
“那行,爸去问问卢乔月的事儿。那个女人把咱们家折腾得鸡犬不宁,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白宏远拍了拍她的脑顶,又跟白嘉悦嘱咐了半天要好好照顾姐姐,才转头离开。
这会儿,一旁的小护士才赶紧把李成林扶起来,往诊疗室送。他不愿意离开,就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白潇。
白潇自然用余光看到了他的表情,但她偏偏不看他,只故意问白嘉悦:“你就这么逃课了,也不跟老师说一声么?用我给你老师打个电话吗?”
白嘉悦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你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没准又得上微博火一阵儿了,我们老师肯定会知道的。姐,你想啊,小三持刀要砍死正室,这还不够劲爆?不过说来也奇怪,你明明是受害者,这个卢乔月干嘛一直揪着你不放啊?先泡了她,再一脚蹬了她的人又不是你,她怎么不去找那男的算账,老跟你这过不去啊?”
说完,他还回头瞥了一眼李成林:“估计也是看上了咱爸的钱,也想分走八千万呢。”
白嘉悦虽然岁数小,嘴上功夫却是了得。白潇被他逗得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于是在他鼻尖一点:“等一会儿杨斜回来了,你也给我回学校上课去,少在这耍嘴皮子。”
李成林听言,也没脸再杵在那,转身跟着护士离开了。
白嘉悦回头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门口,才转过头,神情也认真起来:“姐,别轰我走。”
白嘉悦平时是个淘气的孩子,身上总带着些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特有的那种顽劣与朝气。白潇看他嘻嘻哈哈惯了,却头一次看到他撒娇的样子。他身上还穿着校服,理着利落的短发,白白净净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哀伤。
她心头一软,在他脸上掐了掐:“放心吧,姐没事儿。”
白嘉悦听言,一时间喉头竟有些哽咽。他不再说话,弯下身子轻轻把白潇抱在了怀里,不让她看他发红的眼眶:“姐,你知道么,每次你晕倒、进医院,爸都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然后我们俩就一块匆匆忙忙地往医院赶。我特别怕有哪次到得晚了,就看不见你了……虽然你总是跟我、跟咱爸作出自己很强大、很快乐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们俩放心。”
白潇也听得鼻尖发酸,一眨眼,眼泪居然就淌了下来。
在她还是苏镜夕的时候,也经历过一次死亡。可那一次,满山头的人都想暗算她。在她中招后,那群人就凑在一起盯着她,盼着她咽气,还跃跃欲试地都想上来补上一刀。
魔教跟仙门的人,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般,这么同仇敌忾、和平相处过。
那天,也就只有一个人,抱着她的尸身,一直喊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他当时哭了没有。只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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