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白亦宸低声开口。
阿飞连忙走过去:“公子,有何吩咐?”
“去取笔墨来。”
阿飞愣了下,双眉拧紧,道:“公子!您又要给吴城写信?不如您说,我来写罢!”
白亦宸摇头:“我的笔迹,她认识。”
吴仁仁步子顿住。
阿飞并不知道杨初初来了北疆,又去了吴城的事,以为白亦宸要给杨瀚写信,于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六殿下从未回过信!您如今重伤在身,这又是何必呢?”
白亦宸坚持道:“别让我说第二次。”
阿飞叹了口气,只得走到书案之前拿笔墨。
吴仁仁转过身,目光落到白亦宸身上。
她眸色复杂地看着他,道:“将军的伤口很深,不宜坐着,请遵医嘱,不要写信了。”
白亦宸还未及回答,吴仁仁便几步走到阿飞面前,一把接过他手中笔墨,直接拿出了主帐。
门帘微漾,被重新放下。
阿飞目瞪口呆,回头看向白亦宸,白亦宸也有几分错愕。
吴仁仁出了主帐,快步向伤兵营走去,她来到军医处之后,根据所学制了不少药丸,都放在那边。
她眸中有一丝焦急,步子越走越快,后背早在刚刚拔箭的时候,就已经被汗渗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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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半夜,城外的战场终于偃旗息鼓,
虽然白亦宸受伤对士气有些影响,但白仲亲自督战,士兵们全力以赴,英勇无比,和剌古军队激战了大半日,剌古并没有站到什么便宜。
吴仁仁再回来的时候,白亦宸已经睡下了。
夜灯微闪,暗幽幽的,阿飞守在白亦宸身边,愁容满面。
“吴大夫,公子这伤是不是很严重?”阿飞有些忐忑地问。
吴仁仁端着药,定定看向白亦宸,沉吟片刻,道:“是有些深,但还好处理及时,不致命。”
阿飞叹了口气,道:“希望不要引发旧疾。”
吴仁仁愣了愣,抬眸看他:“什么旧疾?”
阿飞发觉自己说多了些,轻咳一声:“没什么。”
吴仁仁面色微顿,秀眉微挑,道:“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人的各个部位本为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误诊了,我可担待不起。”
阿飞愕然,敛了敛神,道:“吴大夫说的是真的?”
吴仁仁耸耸肩,秀气的眉毛动了动,道:“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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