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定睛一看,这分明是红线婴儿的一部分,断口处的红线头还在发抖般蠕动着。
可惜还有一半的女鬼没有分到。
苏城痛定思痛,摸着空空如也还渗着血的包裹由衷感慨,自己应该把那红线编织成的婴儿剁的再碎些,这样也不至于落入此等囧境。
至少大过年的不能让自己手底下的打工人空手而归。
身后的屋子里传来苏观主唯唯诺诺的建议声,“我这里还剩个手臂,要不然榨汁兑水让大家一人一杯?”
事实证明,人被逼急了就会变态,而这种变态是会传染的。
苏城将轮椅一转,义正言辞的教训说,“那东西多不干净,万一喝出病了怎么办?”
苏观主点头称是,显然十分赞同。
旁边坐着的岑莫停心里迷茫的推了推眼镜,看了看傻掉的女鬼,以及天花板上趴着的女鬼,觉得也许自己这个搞历史文化的现代人确实不如古人接受能力强大。
女鬼们虽然现在是鬼,但她们生前都是人。
而且是法律意识良好的现代人,哪怕是被主神勾起灵魂深处的野性,但还是对着某些场面有天然的畏惧感。
比如说一个长的比鬼脸色还要惨白的玩家,病怏怏坐在轮椅上面,浑身是血的掏出婴儿的四肢给她们当作纪念品。
手背的白、血管的青、鲜血的红被诡异的融合,像是冬日雪地里盛开的一朵梅花,夺目惊心。
他随意牵起一个没有收到礼物的女鬼的手,两个冰冷的手指缓慢交叉,青年垂眸似乎在欣赏女鬼干瘪枯老的皮肤,接着用另一只手轻轻怜惜的划过上面被红线勒出的痕迹,以及那断裂的小拇指,激的对方手背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这只手在自己刚才相见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皮肤滑腻——一看就是有过很好的保养,可现在三号的手却成了这副凄惨样子。
“很疼吧?”
他顿了顿,像是慈悲的神明甫一垂眸,“真可怜。”
语气不含半分的暧昧旖旎,在女鬼愣神的刹那缓慢抽出自己的手置于膝盖上。
身体微微放松的靠在轮椅椅背,缓慢移动着自己的轮椅靠近这位幸运儿,像是一尊舍身渡人的佛。
“如果这样能救你的话,请将朕推下楼梯。”
一楼是恶鬼、是地狱、是无边无际的血海,活人是没办法在血海里生存的,更何况是一个断了腿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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