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苏城很可耻的动了。
玄衣青年缓慢的在血水里移动着轮椅靠近花苞,摩拳擦掌后双手握住两侧, 屏息用力——
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今有昌文帝硬拔霸王花。
这花比较难拔,底下的红线盘根错结与地基紧密相连,更是在一处上沿如牵牛花的蔓死死缠绕住竹楼。
但好在苏城也不是很在乎这朵花的完整性, 底盘下压,硬生生将整朵花的地面部分拽了出来,接着顺着红线编织的根部一点点捋,包裹竹楼的红线也就顺着根部被强行拽出,原本密不透风的竹楼像是洗手台被拔出塞子,一楼的血水就顺着竹子间的缝隙哗啦啦流了个干净。
随着血水流出,玄衣青年的身形逐渐露出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的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头发上的血水不住顺着侧脸滑落,可能是有些难受,干脆挽上袖子拔出腰间别的鱼肠剑一点点剥开红线花的花苞。
花瓣——好东西,过会儿把它们均匀的分一分给手底下的韭菜们当礼物。
花萼——这东西勉强也能用,过会让灵手巧的苏观主拆开红线编成包包,让他和岑莫停两个人来回送刷甜蜜值。
花里面的女人——没什么用处,他原本以为里面会有花蜜之类的东西,结果简直让人大失所望。于是青年随手掐起对方的后脖颈往旁边一扔。
在花里面老老实实待着控局的小酒恍恍惚惚,显然没想到有人居然如此不怜香惜玉,直接把血水里的花连根拔起,然后辣手摧花,将里面的负责人捏着脖子扔出好几米远。
地面很脏,处处是内凹的小水洼,像是下过一场血雨后的遗留。
没了如河如海的血水,周围的视野也就变得清晰。
唯一的坏处大概就是没了血水做掩盖,苏城本人的气息在地上这群密密麻麻的红线婴儿处简直是暴露无遗,它们察觉到苏城气息后,立刻阴恻恻的朝玄衣青年处爬去。
苏城看了看那密密麻麻的红线,又看了看被摧残的尚且能用的花,直接将地上的战利品扔到楼上,接着翻身滚进花里面。
小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人是要跟她抢操纵台,神一凛强行恢复状态,也跟着翻身滚了进去。
苏城有些纳闷,“你跟着进来做什么?”
早在对方拿着鱼肠剑卸了女鬼四肢、红线亲昵的贴在她身上时苏城就猜出这人肯定些特别之处,至少红线婴儿不会攻击她——
苏城这一问也没打算求一个答案,而是在里面慢慢思索起原因。
这朵花必然有特殊之处,不然对方不会这样紧张。
闭合的花里面有些发闷,而且极为狭窄,勉强能容下两个人,青年忍不住伸展手脚,却莫名碰到了许多东西。
是很多个按钮。
伴着“啪”的响声,花外啼哭乱叫的红线婴儿似乎安分不少。
苏城垂眸,正要继续按下去,就听见黑暗中那冷冰冰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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