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靓早上是被饿醒的,抬眼就看见富毅的睡颜。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昨天在公墓遇见了富毅,两个人一起回来的。
低头看见自己换了酒店的睡袍,脸应该也洗过,没有哭过后的那种紧绷感。
宁靓坐起来发现自己是真空的,内衣也脱了,晕。
挪到床边低头找拖鞋,还早,南方的冬天天亮得晚,光线太暗,宁靓只好用脚在地上摸索。
还没找到拖鞋,宁靓腰上环过一双坚实的手臂,侧头看,富毅挪到宁靓的枕头上靠着,正看着她。
见富毅醒了,宁靓又不着急下床,缩回来躺进富毅的怀里。
富毅低头吻她。
很温柔的吻,手也很规矩,没有乱动,只是搂着宁靓。
一吻结束,宁靓在富毅的胸膛上蹭了蹭才开口:“饿了。”
富毅摸她的头发,笑她:“你睡起来就像昏迷,看你睡得香没叫你吃晚饭,是该饿了。起来带你去吃早饭。”
“好啊,吃过桥米线,豆花米线也行,我小时候最爱吃米线了。”宁靓在云南生活了十四年,对昆明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但是米线的味道还留在味觉上。
富毅昨晚拿她身份证登记,已经知道了她是云南人。没看到身份证之前,还好奇为什么她妈妈会葬在云南。
俩人收拾好下楼才七点多,宁靓说酒店的米线不好吃,得出去外面的小店吃。带着富毅七拐八绕走到一所小学旁边的米线店,一人一碗豆花米线。
米线端上来,上面一坨豆花,一坨炸酱,旁边还放了烫过的豆芽菜和韭菜。宁靓不吃韭菜,尽数挑到富毅的碗里。
加酱油和醋,拌开米线,两人边吃边说话。
“什么时候到云南的?”富毅先开口。
“大前天,你呢?专门来看他吗?”宁靓觉得味不够,往碗里加了一小勺盐。
本来不是,怕宁靓多想,只说是:“休假了,就来看看他。昨天去看了妈妈,前天呢?干了什么?”
富毅把话题往她身上引,宁靓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没抬头直接答:“探监,看爸爸。”
富毅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宁靓对A市的生活已经很熟悉了,富毅以为她回云南只是为了看葬在这里的妈妈,没想到她还有亲人在这里,还是在监狱里。
“没看到,他不想见我。”宁靓委屈得落泪。
看她哭富毅就心疼,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聊天的,懊悔。
富毅放下筷子,隔着桌子握她的手,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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