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青梧左手一顿,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切到手了。”
他将手举到她面前。
一条似蚯蚓般粗细的血线,顺着他的食指蜿蜒而下。
“呀!你……你这样压住伤口,“顾瑜让韩青梧用左手压住伤口,以免流血过多,”你,你在这儿等等我。”
顾瑜立刻跑回屋,轻手轻脚地拿了金疮药,还有棉布条,又迅速地回到厨房。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手指上的血冲洗干净,然后撒上药粉,最后用棉布条包裹好。
“伤口很大呢,疼吗?”她问。
“还好,不是太疼。"
“那你现在去屋里休息一会儿吧,等我烧好饭端给你。”
“不用,”韩青梧弯腰看了看灶膛,说:“我手裹成这样不好切菜,不如我来看着火吧。”
“那……也行。”
此时,锅里的水沸腾了,顾瑜将淘净的米都倒进去,又继续切菜。
顾瑜切好菜,待锅里的米都煮的开花了,将菜扔进锅里,慢慢搅拌了几下。
灶膛的火烧的热烈,将韩青梧的脸映得通红。
“热不热?”
韩青梧摸摸自己的脸,烫烫的,他却说:“不热。”
顾瑜笑了,她想了想,说:“青梧哥哥,你说若是家里每月有一两银子并四百文钱的进项,还有人帮忙看着小桐桐,那该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韩青梧抬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顾瑜笑的有些狡黠,她手上慢慢地在锅里搅拌两下,说:“事情是这样的……”
她便将今日去飘香酒铺寻杜有源,求个活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韩青梧听。
“今日从杜叔叔那里出来之后,我便去了隔壁的水果铺子。”
“那家铺子是两夫妻开的,有两个儿子,只相差一岁,都今年刚刚开蒙。她家铺子生意一般,再加上两个孩子的束脩,进项便有些吃紧,那娘子便想着再寻一个活计,好贴补家用,偏她夫君一人守着铺子,若是有客人多的时候,也忙不过来,她正烦着呢,正巧我去了!”
“我把我们的情况与她一说,她立刻便答应了,你想啊,我每日早晨去酒铺的时候,就把小青桐带上送到她铺子里边,她帮咱们带着小青桐,还守了铺子,又有了进项。我们呢?小青桐有人帮忙看着了,你可以安心读书,我做伙计每月有二两银子的进项,真是皆大欢喜!”
“我已经算过了,我每月给刘娘子600文,还要再给桐桐添上一头羊,剩下的银子应该够咱们两每月的饭钱了,这马上要入冬了,我今年没怎么长个儿,我穿去年的冬衣就成,可是你比去岁高了好多,桐桐今年是第一次过冬,你们两都要添置新的冬衣。本家给的那三百两可以先攒起来,若是日后有更好的先生,指不定就能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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