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往往与“想象”有可远可近的差距,也许上一秒还是比邻而居,下一秒已经火星撞地球。就像时美仑现在的想法一般,在她看来儿媳妇很显然有赌气的成分,或多或少。但是也不排除理性的范畴。如果是婆婆她会觉得任性,绝不能放纵,可如果是女人与女人的将心比心——时美仑陷入了思考。
时美仑毕竟活了半辈子,再加上不爱钻死胡同的性格,她并不爱斤斤计较。可这几个月,她充分认识到年级差距的可怕性,不仅一次的被儿媳妇的说法、做法雷的短暂性失去思考能力,就跟网上流传的“囧”一个意义。她实在搞不清楚“雷”、“囧”的真正含义,总觉得那是年轻人抽象派的代表,可每每找不到词汇形容心情的时候,这两个字就会踊跃跳出。
明绯绯此时此刻的提议,在时美仑来看也是雷人的,甚至她一想到危成知道后的表情,也觉得“囧”。不过,就昨晚的情形来看,如果不给双方冷静的空间,事情早晚会演变到更“雷”更“囧”的场面。
“恩,你去锻炼锻炼也好,我会发通知给公关部。”时美仑声音仍是淡淡的。
“谢谢时总。谢谢妈。”明绯绯笑了,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
几天后临出发前,明绯绯取了修好的笔记本却迟迟没有打开。直到危成送她到了机场,轻吻再加上几句叮嘱后,她才说了句让人七上八下的话:“我估计这次再回来一定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谁知道呢。”再配上耸肩、轻眨眼睛,这都跟电视上学的,她特意对着镜子练过。
在明绯绯的角度看来,危成当时的脸色可以说是精彩绝伦。先是微怔、惊讶,然后是疑惑、费解,两汪深潭荡漾着意味不明的波光,难以揣测。在这种试探的目光下,他不言不语,嘴角时而翘起,时而轻扯,搅和着她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
如果危成直接问“什么意思”,她还好受点,可不言不语就只盯着她看——小说里形容的那种看透人心的眼光,她虽然不懂,但是在这种逼视下,无所适从倒是真的。她很想给他一句“你哑巴啦”,但是转念一想,这话暴露太多情绪,显然处于下风了。既然她打定主意装点深沉,玩点莫测,还是沉默的好。
挥了挥手,又亲了亲,她极力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转身入闸。到了目的地,她都还在琢磨自己是否适合跟人家玩策略,是对手太强还是她心眼不够多。
在异地的第一晚,明绯绯就做了个噩梦。先是梦见家里着大火,时美仑冷静的指挥佣人搬东搬西,学交警戴着白手套标准的维持秩序,危成镇静自若的将所有财务收拾好,统一运走。而她则二百五的躺在床上嗑瓜子看电视,直到火烧眉毛了才惊叫“救命啊,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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