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距离,而这如今本来就够远的距离,在将来的某一天,或许会拉得更远。
林温温回答:“嗯,得好大。”
周礼也意识到了“你那里”的含义,他又听到了几雷响,那雷穿越了上千公里,响得振聋发聩。
周礼深呼吸。
他依旧没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林温只听到他最后说:“再给我点时间。”
“好。”林温近乎迫不及待地回应。
放下手机,林温把客厅的空调‘插’头也拔了,转了一圈,又走进厨房,扇叶吊柜门。
热水器安装在里面,‘插’座位置高,她垫脚也够不到,林温搬了一张凳子,站上去拔掉‘插’头,搬走凳子的时候,凳脚撞到了她的小脚趾,林温一阵抽疼。
这一晚林温失眠,她关了窗,挡住了雷雨,又在手机上搜索国外的各种信息,天气、风土习俗、语言、工作,她设想种种国的可能以及难度。
混沌的一觉醒来,林温在看到冰箱里的狼藉后,理智终回笼。
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她把冰箱‘插’头也拔了,现在冰箱里只剩一丝凉,冷冻室里的食材全都解冻了,牛排包装里淋着血水,肥牛卷从红‘色’变成了棕‘色’。
林温呆怔半晌,站在冰箱前不想动,可不动又不现实,她不仅要动起来,要抓紧时间,为她要上班。
林温将长发盘起,把冰箱里的东西扔的扔,擦的擦,半小时后她清一个垃圾袋。
原本好好的食材,只为一个意外,就不能留了。
这是周四,是周礼去港城的第六天,林温全神贯注投入工作。
周五她差,去了宜清市周边的城市,周日中午她就回到了小区。
梅雨季已经过去,这两天没下雨,阳暴晒。
林温拉着行李箱,站在奔驰车前,看着一点点脏的车身,非常脏的轮胎。
雨没把这痕迹冲干净。
林温把行李箱放上楼,又拿着两块新拆的‘毛’巾和一只塑料桶下来,就近去垃圾投放点的水池接了一桶水,往车上一浇。
一桶水远远不够,她来回走了好几趟,盘好的头发散了,碎发被汗水沾在了脖子上。
她花费近一个小时将车身冲洗干净,掐着腰站在车前看了一会儿,她又拉车门,坐进去,检查车内卫生。
车内座椅被晒得滚烫,大约是为烫,所以林温坐不住。
她下了车,锁上车门,回到楼上简单冲了把脸,拎上包,她再次离家。
半个多小时后,她站在了肖邦店门口。
门口依旧立着一块黑板,黑板上写着店里最近刚到的剧本杀,林温发现了一个错别字,“真”的中间是三横,写字的人少写一横。
真变成假了。
林温走近,想找粉笔给字添加一横,可惜在黑板底下没找到。
她推门进店。
周日的剧本杀店人满为患,客厅挤着一堆玩家,肖邦忙着协调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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