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
禽兽秦夜天有这么好心?
她不信。
等饭菜被端上来,她再次印证这个想法——禽兽秦夜天绝不可能这么好心。
被端上来的是人手。
更确切的说,是人类被拔去指甲的食指,血肉模糊摆在白玉碟子里。
白的碟,红的血,不断刺激着元嘉的视线。
元嘉大闹一片空白。
她再也忍不住,剧烈狂吐。
如果刚才还只是干呕,现在便是实打实在吐,胃里虽然没东西,但酸水全部吐了出来,生理性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往外涌。
秦夜天却在这个时候扼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一语道破她的反应,“原来元嘉公主厌恶的不是本侯,而是本侯身上的血腥。”
“只是不知,元嘉公主在月事时如何自处?”
“是否也如现在这般吐得惊天动地?”
秦夜天笑眯眯说着话,看上去心情大好,元嘉却只觉得此人有病,且病入膏肓——她讨厌的是血还是他有什么区别吗?是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但转念一想,秦夜天这厮不是传统霸总,是个笑面虎疯批,他笑,不代表他心情好,只能说明他喜欢笑着杀人,跟他心情没关系。
只是他略带薄茧的手指覆在自己脖颈,这个动作让她极为不适,甚至身体发僵浑身的汗毛全部竖起来——她不止晕血,想起关于血的东西便头晕目眩能把苦胆吐出来。
就如现在,她不敢去想秦夜天的这双手究竟杀了多少人,更不敢去想这双手此时正握着她脖子,这对于她来讲是一种凌迟。
似乎是猜到她所想,秦夜天悠悠一笑,“放心,本侯今日不曾杀人。”
“昨日也不曾。”
“那珊瑚呢?”
元嘉声音沙哑,“你杀了珊瑚?”
在手指被端上来的那一刻,她就在怀疑是珊瑚的。
她不敢想象珊瑚遭遇了多少非人折磨。
“这倒没有。”
秦夜天微挑眉,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也是明晃晃的威胁,“不过公主若再这样下去,下一次被人端过来的,便是公主侍女的手指。”
元嘉看着那张极度欠打的脸,终于体会到小说中被男主强取豪夺的女主的心情——爆锤男主狗头。
并且极度纳闷,在男主给女主造成这么多的伤害情况下,女主是怎么爱上男主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原谅她这条咸鱼目前理解不了。
元嘉无所谓笑笑,“侯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不止一次说我薄凉,薄凉如我,怎会在意一个侍女的死活?”
假的,她真的怕。
她可以不在乎族人的死活,不在乎林景深的死活,但她不能不在乎珊瑚。
珊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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