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松了一口气,“那,我就带他走了。”
——带走之后赶紧把他送得远远的,万一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了,这事儿就大条了。
“别呀,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韦四娘奇怪道:“你不吃饭,难道这位郎君也不吃饭?待你们吃完饭,再去快活不迟。”
不,她不想吃,她觉得秦夜天也不想吃。
但在让人意外的事情上,秦夜天从不让人意外——
“四娘盛情相邀,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秦夜天执扇拱手,风度翩翩。
元嘉:“......”
好的,她明白了,秦夜天这厮就是要搞事。
既然如此,她还折腾什么?
躺平算了。
元嘉木着一张脸,随韦四娘入席。
作为清远县的土皇帝,韦四娘排场极大,哪怕在山间小院设宴,也是颇为隆重的,时蔬小菜,南方的鱼虾,琳琅满目摆满案几,韦四娘坐主位,元嘉与秦夜天坐下首位,另有几位韦四娘相熟的郎君在一旁作陪。
大抵是知道秦夜天是她的人,这几位郎君对秦夜天的敌意并不明显,倒是内部争锋相对,醋味儿直冲云霄,而造成这一切的主人,韦四娘则显得十分淡定,哄哄这个,安抚安抚那个,好似后宫佳丽三千人的皇帝陛下在身体力行诠释何为雨露均沾。
若是在以前,元嘉还能饶有兴致做壁上观,可现在秦夜天在身侧,总让她有些不自在,毕竟秦夜天出身青楼,性子里带着几分敏感,拿男人来取乐,总会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怕秦夜天多心,她向身他看去,男人把折扇放在案几左侧,闲闲饮着酒,兴致勃勃看着俊俏郎君们为韦四娘争风吃醋。
元嘉:“......”
好的,她悟了,秦夜天这厮的脑壳就是被驴踢了。
正当元嘉怀疑秦夜天仿佛有那个大病的当口,坐在主位上的韦四娘安抚完了面首,向秦夜天发问道:“清远县哪位郎君生得漂亮,又有哪位郎君风流倜傥,我如数家珍。”
“郎君如此出众,我却从未见过,说明郎君并非清远县人士。”
说到这,她见元嘉案上的鹿舌见底,便让人把自己案上的美味鹿舌给元嘉送过去,继续笑问道:“敢问郎君高姓大名,从哪里来,来清远县又所为何事?”
“怎就投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座上客?”
韦四娘向来粗中有细,元嘉谢过她的菜,余光看向秦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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