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是此意,”元衿抬起头:“好了师父,先不说了,我去找找真儿,待会儿再与你们会合。”
“行,你去吧。”
华阳刚想转身去找明殷,忽然又回过头:
“对了矜儿,你和那位冥王到底怎么回事?”
“冥王?”元衿诧异:“您怎么认识他?”
华阳摆摆折扇:“甭提了,这人前阵子擅闯秦阳,企图逼问你的下落。”
元衿暗道不好:“然后呢?”
“我们自然不会泄露你的行踪,”华阳瞅向她:“不料他竟领着伙骷髅堂而皇之地在秦阳长住下,说等你回来,再找你算账。”
“……”
他们之间的账不是早都清了么,现在找她算账,感情她那么多灵石白给了?
“怎么,还真欠人家钱了?”华阳看她那一言难尽的模样,愈发好奇起来。
“没有的事,”元衿立马澄清:
“放心师父,这个事我来解决。”
*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不断自容连地牢里传出,这惨叫已经持续很多天了,现在就像块漏了风的破布,听上去异常刺耳。
“噗呲,噗呲,噗呲……”
铁钉刺穿骨头的声音响了一下又一下,来回飘荡在狭窄阴暗的空间里,直叫人浑身发抖,不寒而栗。
“你们凭什么滥用私刑……”江一岑托着口残气,犹不死心地怨恨叫嚷:
“我要见尊上,我要见尊上……”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所经历的这一切,就像是场噩梦一样。
莫名其妙被骗回来,莫名其妙被抓捕,莫名其妙承受酷刑。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连先前对师妹的悲痛都顾及不上,现在满心只想求回一个公道。
忽然,隐约有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规律沉笃,不急不缓。
江一岑面色瞬间无比惨白,一种强烈的畏惧顿时萦绕心头。
奉命行刑的两个弟子尚且没察觉出动静,仍旧相互聊着些闲话:
“世事无常啊,想不到当年风光无限的江大师兄也有今天。”
“可不是么,这容师叔也够狠的,当真连夜抓了江氏满门,好歹也是北陆名门,居然一夕之间不复存在了……”
“不过话说回来,尊上不是挺看重江师兄的吗,包括以前的莫师姐……”
“尊上!”
另一弟子眼尖,陡然瞧见拐角处那抹素洁白衣,连忙跪身叩拜。
容辞大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而后一点点显露出来,直直走向已然呆愣住的江一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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