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这时间节点到此为止,否则,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面对两人的质疑,容辞并无多少耐心,只道:
“阿衿醒来后,你们照着这上面的故事与她交谈,莫要说漏嘴。”
容拾春和苏颜颜对视了一眼:“可是……”
“没有可是,”容辞交代完事情便毫不留情地摆手赶人:“都下去吧,无事不要靠近。”
就这样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送出殿外,再瞧那门庭紧闭的殿宇,苏颜颜忍不住叉腰吐槽:
“春儿,你这师兄是越来越古怪了。”
容拾春同样摸不着头脑:“师兄最近变化极大,喜怒无常,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
“谁还能让他中邪?”苏颜颜扭嘴:“我看啊,就是他失去嫂嫂后大受打击,说不定丢了个一魂两魄,导致自己神智不清,连妄想症都出来了。”
苏颜颜边说边摇了摇册子,显然是将这件事归于妄想症上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师兄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如此揣测。”
容拾春自然是要为自家师兄说话的。
苏颜颜被他气笑,双手环胸往山下走:“容拾春,我算是看清了,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你师兄的跟屁虫。”
“颜颜,你就别寒碜我了,不过说归说,既然师兄吩咐了,咱们在嫂嫂面前可不能露馅。”
“嫂嫂又没疯,咱们这么说不会很奇怪?”
“你傻啊,师兄既这样嘱咐,想来嫂嫂那边也另有玄机。”
“你才傻。”
……
殿内,元衿眼睫微动,咧了咧干枯的唇:“水,水……”
守在床边的容辞瞬间惊醒,抬指将桌上的水杯拿过来,小心翼翼喂给她喝。
然而她并未就此罢休,反而像是不知餍足般反复寻求水源。
容辞眉心隆起,定定凝着她半晌,忽而割破自己手腕,将血喂进她口中。
元衿闻着味道开始吮吸,仿佛品尝到什么美味佳肴般不肯松口。
源源不断的精血流入她体内,持续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才堪堪满足。
容辞唇色复又浅淡几分,衬得他肤色更为寡白。
“子修……”元衿缓缓睁眼,碰了碰自己嘴边的血迹:“我这是怎么了?”
容辞不动声色抹去手腕伤痕,温声道:“无事,你不过受了些伤,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元衿这次精神恢复不少,从他怀中坐起来,定了定神,却是问道:
“子修,莫姑娘找到了么?”
容辞指尖一顿,眉宇阴戾一闪而过,对她说的话却分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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