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柚禾?”
“兰科集团的大小姐,我们东分的大美女,跟我们一届的。本来那姑娘初中念完就要出国的,为了裴时瑾去了东分,人家高二出国,那姑娘转眼也出了国。”刘琳耸耸肩,“前段时间还顶着美女画家的名头在美术馆开了画展,说到底不过就是有钱人的游戏。”
张念起初想不起来方柚禾,等快到办公室,透过半开的门瞧见颜苏那张素净的小脸,张念突然想起有一次英语课上,没收过颜苏的一本画册。
画册封面签了名,正是方柚禾。
这小姑娘是方柚禾的铁粉,学美术的,谁不喜欢这位美女画家。
临走,刘琳好心提醒,“不过,这种高岭之花看看就得了,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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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苏被“请”出了办公室,低头看了看时间,她们班主任已经滔滔不绝地念叨了两个小时。
她觉得非常难堪。
知道裴时瑾工作非常忙,应酬多,甚至今天下午最初见到他,虽然他已经很体贴地含了薄荷糖,靠得近时,依旧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意。
也许是中午应酬后,被她哥哥强行拉过来。
他一定觉得她是个麻烦精吧。
而且是一个不聪明的麻烦精。
颜苏无比懊恼地趴在走廊的围栏上,办公室开了缝隙,她时不时回头瞄一眼。
一向强势,笑里带刀的张老师,这会儿在他面前,乖的跟只被驯服的猫一样。
女人在某方面意外敏感。
她虽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面对喜欢的男人,不自觉地就会关注到他的方方面面。
包括,他周遭出现的一切威胁。
比如。
同她抱有一样心思的女人。
从第一次见他,颜苏心里就明镜似的,这位优雅矜贵的哥哥,多半是那种及其招桃花的男人。
又像是天边皎洁的冷月,可望而不可即。
心里酸酸涩涩,眼睛里雾气浮现,很委屈,想哭,又觉得好丢脸。
少女拢了拢宽大的校服,习惯性地拉高校服拉链,将泰半张脸缩进去,好像不面对就不会心酸。
伤心了,内心深处潜藏着的任性便不断滋生。
颜苏用力吸了吸鼻尖,一个电话打过去。
宋燕丞接到电话时,刚下飞机,虽然靠着不要脸让裴时瑾代他过来,也知道那人答应了,绝对不会食言。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嫡亲妹子,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的。
下了飞机,宋燕丞就往西分赶。
万幸的是,西分校区距离机场很近,二十分钟车程,司机早早就在机场待命。
上了车,宋燕丞就听到小姑娘在手机那头哭,边哭边不讲道理地怼他。
宋燕丞被怼的没脾气,想插嘴,对面的小姑娘小钢炮似的,连环怼。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家妹妹口才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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