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回家把公司的要求说与姜长乐听,她微攒起眉头,寻思青松这公司未免细致得有些啰嗦。
姜长乐进房间打量衣柜,拉着宋平安一起选衣服。他给出的建议只有裙子,可姜长乐总共三条裙子,无论哪一条都过分休闲。宋平安转而指了几件衬衫让她试,姜长乐把衣服抱在怀里,扭头见宋平安纹丝不动坐在她床上,没有出门回避的意思。她咳嗽一声,宋平安泰然自若,问她是否感冒。
“我要换衣服了。”
“你换。”
自打做了几回那事儿,宋平安的脸皮厚度与日俱增,尽管姜长乐也比从前放开许多,但是仍赶不上他的成长速度。夏季天长,傍晚六点钟光明得很,姜长乐不好意思当着他面脱衣服,尤其她还穿家居服,上半身无内衣。
宋平安见她脸颊逐渐变红,更喜欢逗姜长乐。
他起身晃到姜长乐身边,作势解她家居服扣子,口中淡然解释自己在帮她忙,不脱了衣服怎么换下一件。姜长乐捂住胸前纽扣,骂宋平安脸皮厚得可以当车轱辘滚。他从无谦虚,替脸皮认下夸奖,继续手部动作。
姜长乐昨晚上跟他同床而眠,安安稳稳无事发生,今晨两人都早醒,宋平安拿平静的目光望着枕边人,她送了个早安吻,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让他用上了安全措施。姜长乐为对方的身体考虑,请他节制。宋平安嫌她破坏气氛,嘴巴封住嘴巴,也不晓得是他手劲儿大,还是姜长乐意志薄弱,反正两人亲着亲着滚到床单上,她的衬衫没换成,家居服倒一件不落地脱离原位。
窗外由透亮转为昏黄,夜幕飞快笼罩整片天空。宋平安捞过上衣披住怀中人的肩膀,替她一颗一颗系好纽扣,请姜长乐不用管周年庆着装,他会看着办。
姜长乐精疲力竭,懒得应答。宋平安捏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随心说爱她,不过用的是法语,仍旧含蓄。
熟悉的发音在耳畔回响,唤起春天的记忆。一片片合欢树影落在脑海中,那天清透的阳光落于面庞,有些晃眼,但无炽热。姜长乐模仿他的声调,学到了百分之九十相似。宋平安吻住她眉尾,纠正美中不足,声音混沌而轻缓,像梦话,又仿佛一次平常的呼吸。
不过姜长乐还是听清了。
她学了两遍,配合语境已然猜到大致意思。宋平安用手指走过她的眼眉、鼻梁、嘴巴,每行到一处教她一个词汇,最后不言不语打量她面孔,良久良久,冒出三个新词。姜长乐对法语一窍不通,但是不知为何全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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