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问题。”她催促。
陆远川端起高脚杯,浅浅抿一口红酒,想了想,才说:“那两次,我都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清醒后,我就把那两条朋友圈删了,但已经有人截了图。”
喝醉酒还知道要发朋友圈,这是什么新型的醉法吗?
知道他不是刻意为之,楚悦心头的郁气也消散了一大半,她带着些许埋怨,说:“你怎么要发那种奇奇怪怪的朋友圈,别人都以为那个楚楚就是我。”
陆远川挑眉,又喝了口红酒,才说:“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记得我为什么要发那个。”
楚悦将信将疑,又问:“那头像又是怎么回事?你之前就有我的微信好友?”
他语气敷衍地说:“有个朋友有。”
楚悦皱眉,“你这是朋友系列吗?”
陆远川沉默了一会,说:“说不定是因为你没认出我,喝醉的我很生气,就想拿你的头像来恶作剧。”
楚悦:……
这个解释听起来居然合情合理。
但是,她忍不住反驳道:“我没认不出你,明明是你一副不可高攀的样子。”
陆远川抬头仰视她,说:“随便你怎么说。”
楚悦这才发现,他们两人居然在因为一件事而争辩,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她有些感慨,又有些心酸地说,“以前,你从来不和我顶嘴的。”
陆远川也楞了,手指无意识地摇晃红酒杯,嗤笑一声,说:“那时的秦枭,自认是你养的狗,一条狗,自然不会反驳主人的话?”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出狗和主人这种字眼,楚悦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热意由耳根出炸开,迅速蔓延至脸颊。
以前年少,想法单纯,也没觉得这样说会奇怪。
可现在成年了,心思变复杂了,再提起这种说法,感觉真的很羞耻,简直就像在玩什么情、趣play。
“别乱说。”她轻斥。
陆远川脸色有些难看,说:“你现在不需要了?”
楚悦是真的没能跟上他的思路,问道:“不需要什么?”
陆远川举起杯子,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完,将空杯放下,才吐出一个字:“狗。”
楚悦:……
这话题是不是绕不开了?
她摇摇头,没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问了一句久别重逢的人都会问的大俗话,“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一直在国外吗?”
陆远川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将杯子举到面前晃了晃,视线穿透玻璃杯壁,隐约看到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如他出国的那些年。
他勾起嘴角,轻笑出声,说:“还行吧,到哪都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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