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顾舒两指夹着笔,笔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刀锋一样扫过陈奇,其中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陈奇心里一缩,顾舒嚣张跋扈,要是自己不顺她的愿恐怕她会事后报复。
根本没有听课的学生自然答不上顶尖教授出的题。最后以陈奇垂头丧气地拿着一张试卷下来给今晚的补课画上了句号。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顾舒干脆挨个把家远的人挨个送了回去,临走前还“亲切”让他们明天再来。
一群小狗腿子肉眼可见的身体僵硬,让顾舒又惬意了几分。
路灯昏黄,黑色的车沉默地进入市区的热闹地段。这个时候城管还没有那么严,马路两遍大摇大摆的支着许多的摊子。
喧喧嚷嚷的许多人,有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三五成群的大学生,还有纹着花臂一看就不好惹的大哥们,穿梭在这一个个的摊位中。
“等等。”顾舒余光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车缓缓停下,顾舒按下车窗,目光敏锐的在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原时奕,她的任务目标。
正穿着一身套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的带着油污的围裙,脸上带着笑,手里端着盘子穿梭在支着的一张张桌子间。
手里端着的烧烤盘里的串串还散发着白气,烟雾朦胧间嘴边青紫的伤痕还清晰可见。
顾舒眯了眯眼睛,良好的视力让她把原时奕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啧,笑的真假。
原时奕看起来已经很熟练了,他熟络地穿梭在人群中,偶尔还会在老板忙的烤串顾不上和客人点单的时候主动上前去招呼客人。
这条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每人会特意注意这辆停在路旁的黑色轿车,顶多有一两个行人因为这车前昂贵的车标而侧目半刻。
“陈叔,你说在这里打工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啊?”顾舒看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小可怜一刻都没有休息过,偶尔抬起衣袖擦着汗,能看出来他很累,但是他脸上得体的笑却未少分毫。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转而哂笑:“约莫有个一千?我有个侄子没上完高中就出来干活,在汽修店一个月也就拿三千,我侄子还是干的全天。”
顾舒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口,却无话可说。原时奕只有在下课后和周末才能打工,端盘子,串烧烤串,十有八九要工作到凌晨,烧烤摊凌晨前后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然后第二天七点半又要去上课,据她所知,原时奕为了省钱都是走着去上学的。那岂不是一天都睡不到六个小时。
她不知道这样的艰辛,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艰辛。
上一世她是从大学开始经济独立的,比起同龄人已经是很优秀的了,顾舒也一直引以为傲,现在却觉得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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