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字他不知说过多少遍，可每一次说出口的时候许辰亦都觉得自己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原来嫉妒根本就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梦中人”能平息的。许辰亦想，他刚刚听见顾舒“做梦”两个字的时候，既庆幸又悲伤，百味交杂，嫉妒依然强烈——他疯狂的嫉妒能因为一个梦就让顾舒念念不忘的那些家伙。
可他当初和顾舒解释的时候也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梦中人”，许辰亦只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他好像对顾舒一无所知，他以为顾舒温柔似水，可顾舒实际上却是骄阳如火。
许辰亦不懂爱，他无父无母却偏偏天资过人，金钱和权力在旁人眼中远隔深渊，但是许辰亦仿佛对这些事情无师自通一样。他肆意玩弄着金钱和权力，游走在违法的边缘，却又只是在法律边缘擦肩而过，无情嘲弄着规则和正义。
他一生唯一一次动心却被他搞得一塌糊涂。
许辰亦此时才懂，他的钱可以买来许多东西，可那些东西却绝不包括顾舒。顾舒是一只擅长潜伏的野兽，她可以故作乖顺，随后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抱歉，抱歉……”许辰亦明知自己再待在这里也不过是死皮赖脸，却依旧贪婪的用视线一遍遍描绘着顾舒的眉眼。
顾舒不明所以，她沉默片刻，觉得自己和许辰亦待得应该不是一个频道。
“你抱歉什么啊？”顾舒决定直接问出来，男人的心思，总是这么复杂。
许辰亦苦笑：“我对不起你。”
顾舒一惊：“呀，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在外面乱搞啦，你不干净了？”
哈？许辰亦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顾舒的意思。
不过“乱搞”这两个字他是听清楚了的，饶是许辰亦情商不怎么够，他也是道自己必须说清楚否认。
“没有！”许辰亦极快否认。
顾舒松了口气：“那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许辰亦偏头躲开顾舒的视线：“别不要我好不好。”他觉得自己处处都对不起顾舒，却又说不出来，只能一遍遍低声下气的恳求。
顾舒笑了笑，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许辰亦总是波澜不惊做什么事都仿佛是胜卷在握，就连下雨天被路过的车崩了一脸水都能平静地擦干净镜片然后打电话和交警举报车牌号。
这种卑微又可怜的模样她从来没想过竟然会在许辰亦身上出现。
“我养你吧。”顾舒一瞬间忽然觉得其实养个老金丝雀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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