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烟翠面无表情地说:“发音不准,莫不是你嗓子也坏了?”
白茉莉还要说什么,鹤公子复而将几把钥匙换着地方,再次藏了严实,小跑着赶过来。他一身烟雨缭绕的湿漉感觉,瞬间吸引了白茉莉的注意。
白茉莉问:“怎么?”
鹤公子抬一抬滴答淌水的衣袖,说:“淋了雨。”他语气低一些,脆生生地,委委屈屈,“伞给神医用了嘛。”
生烟翠:???
“阿嚏!”他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喷嚏,“茉莉不要靠我太近哦,我受了一整路的雨,怕是会染凉。”
生烟翠:那你就离白茉莉远一些,不要越说越靠她近啊!
白茉莉说:“你去收拾一下。”
雨下得大些,鹤公子淋得透彻。他在房间站一会儿,雨人般,地面氤了一小片水。他头发也湿,被他伏贴地捋了整齐,脸上也湿,挺翘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星点。他一边旁若无人地扯了衣带,一边说:“不好吧,我要在你房间换衣服。”又说:“一身潮乎,真是冷呀。”
生烟翠此时很后悔:他就不该接那把伞!不撑伞,大不了淋个雨。一时不察上当用了伞,他有种今个都别想耳根清静了的预感。
他为白茉莉诊脉,鹤公子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定定地落脚在白茉莉身边。他不言语,一双桃花眼安静地敛起笑,凝住他放于白茉莉腕间的两根手指,视线在他手指和面上来回的逡巡。
生烟翠微阖了眸子,在心中思索着白茉莉的情况:如何救,开何种药。他念及白茉莉的特殊体质,用药开方更须得谨慎。想来中毒之后没什么大碍,人依然的活蹦乱跳,看着还圆润了些。但驱蛊毒,难呐。
他殚精竭虑地想着,对过坐着的白茉莉却是百无聊赖,打个呵欠。
鹤公子欢喜地凑上去,开口道:“可是乏了?我给你捏捏肩吧。”
白茉莉不置可否,鹤公子一对白葱的嫩手,放她肩膀。要给人捏肩的是他,捏得起劲,身边欢欢快快地开起花似得也是他。他手上动作,忍不住般,嘴里也开始说话,问:“如何?”
生烟翠看他小狗腿一般的讨好,扔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鹤公子一愣,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继而细细想了明白,脸颊倏地泛起了红,唇瓣也红艳艳的。他给白茉莉捏肩也就罢了,怎得还把捏肩当恩赐,心里滋滋地发美。
他轻轻锤了下白茉莉的肩头,过分。
好喜欢她。
白茉莉若无所觉,问:“听闻神医最近去过西域?”
生烟翠神色暗沉一点,说:“是。白豪侠的病,蛊毒便是来自西域。当初跟你说救不得,但私心里还是想研究看看,有无其他的法子。”
“结果怎么样?”
“西域民风多有闭塞,不与外人通,兼之言语的差异,无甚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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