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经自傲如裴疏墨,也不得不承认:“但我就是没有保护好她。”我们谁都没有保护好她,又怎么能自信的说自己有这个能力!
没能护她周全,没能保她平安, 只要想一想,就是撕心裂肺的悔恨与无力。所以这一次,裴疏墨想要确保万无一失, 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上的风险, 都不想冒。
唐松年神色微动, 就连裴疏璧也皱起了眉。他们明显也是想到了之前在校庆上,温燃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画面。
裴疏墨后悔,不甘。他们又何尝不是。
但每个人对珍宝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爱将珍宝藏于眼底, 嵌进心脉,让她随着自己的心脏一起跳动,用生命筑起座无坚不摧的堡垒,护她生生世世安全无忧。
有些人却不畏于将她至于风雨中,只要她想,就愿意当一座伫立在她身后的港湾,随时为她提供安全干净的歇脚点,却不会干预她想要自由与奋斗的心。
“冉冉不是你养在手心里的金丝雀。”唐松年背脊笔挺,哪怕身上的衣服破烂,脸上还有细碎的刮伤,他单是站在这里,就能向世人展现出一个豪门世家的底蕴。
他语气坚定的反驳:“她有自己的思想与骄傲。你不能、不该、不许去阻止她的任何决定。你只是她的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位。”唐松年沉声警告道:“不是她的掌控者,别把她当成你手中的提线木偶。”
冉冉是他们所有人的软肋,但她不是得不到呵护就会枯萎的菟丝花,温燃的性子虽然娇气,但刻在她骨肉里的聪慧、理智、自信与独立不容得她放任自己躲在他人的背后,当一只没有思考能力,不敢面对暴风的金丝雀。
看着陈览等人的脸上对唐松年这番话露出认可的表情,裴疏璧嘴角忍不住勾起,幸灾乐祸极了。
他抬手,不怕事大的有力鼓掌:“说的好!”
裴疏墨睨他一眼,裴疏璧回送他一个肆无忌惮的笑。
‘掌控者?’这倒真是冤枉裴疏墨了,别看裴老狐狸在外人面前嚣张威风的很,在冉冉面前就是个纸老虎,让温燃踩在脑袋上撒野都不会发脾气的那种。
裴疏墨这次之所以主张将温燃关起来,等事情结束再放出来,实在是因为那小作精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点子背。明明安排妥当的事,她一旦掺和进去就多多少少会出点问题,虽然每次都会化险为夷,却也让人防不胜防。
不如关起来老实。
但裴疏墨没必要和情敌解释,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淡笑道:“你们既然已经将她带出来了,我自然不会再将她关回去。”也关不回去了。“所以唐先生与其担心冉冉,不如先担心下自己现在的状况。”
唐松年不受他威胁,直接指出重点:“你不能杀我。”之前没能在直升机上一炮轰死他们,裴疏墨就已经失去了杀他们的最好机会。
裴疏墨那时是真心实意想弄死他们,但没成功也并不后悔,他优雅摇头;“我现在确实不能杀你。但你要知道,有些手段用在人身上比杀与不杀更有威慑力。”
唐松年目光凛然,裴疏璧嗤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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