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眼都不抬,任他们看。
震惊过后,还是得谈正事,陈览压下散乱的思绪,和周勇打起太极:“……您也知道最近南海这边不安生,没有提前收到通行令我们也是按规办事。”事前不打招呼就不能怪我们轰你们下来了是不是?
周勇官腔也漂亮:“是的,都是按章办事,但唐先生他们毕竟乘坐的是军直,就算是没有通行令,您开炮前也应该先向上反映一下不是吗,万一是执行任务,您一炮给轰下来了,没伤到人就算了,若是伤到人了。”你们按规办事,我们也按规办事,你这章程不对,总要给个说法!
温燃瞥了眼偷摸到她身旁的某人,“干什么?”
“冉冉,你看,裴疏墨那狗东西弄得。”裴疏璧悄悄坐到冉冉旁边,撸起袖子,将修长有力的小臂露出来,一道细长的血痕从手腕处一直蔓延到臂弯,血迹将他里衬的白衬衣全数浸湿,不过因为外面的黑西服掩着而没有被人发现。
那是他跳伞时在树枝上划出来的伤口。
温燃目光一凝,用两指小心的提溜起他的手腕:“伤口有些深,怎么不处理一下。”
裴疏璧无所谓的耸肩,不要脸的告状:“一降落就被人压过来了,裴疏墨还打我。”
他说的声音不小,引来了裴疏墨似笑非笑的目光。
温燃和善的摸摸他的头,小声道:“你们两个打来打去还没习惯吗?等我把你们先捞出来,你再去找他算账。”
裴疏璧笑了:“果然不能指望你帮我。”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他这是因为谁受的伤。
温燃表示你们两个打起来和我温.祸水.燃有什么关系。
那边周勇施压,时倾压阵,裴疏墨袖手旁观,陈览很快就扛不住了。所幸他们也没有要故意为难他的意思,只要陈览把人直接交给他们这件事就可以轻松解决。
时倾的意思是他直接从陈览手上提走唐松年和裴疏璧,不通过裴疏墨。
陈览为难的很,恨不得嚎一嗓子让他们滚出他的地盘自行解决。但他不敢,在场的几人虽然有官职的只有周勇。但裴疏墨,时倾,唐松年他们背后的地位哪个不比他高,谁都得罪不起。
“行了,警告你哦,再卖惨就把你扔给裴疏墨!”温燃不耐烦的声音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裴疏璧拉着小作精非要给她看自己被打青的腹部,温燃扯着他的衣摆不让他掀开,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地方!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你就看看,他下手多狠!”裴疏璧箍着冉冉的手,非要给她看。
温燃踢了下裴疏璧的小腿:“不看!”
“哎呦!”明明她没用力,裴疏璧却捂着小腿装模作样的哀嚎一声。
“冉冉,不要无理。”时倾突然出声,抬手将冉冉拉到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裴疏璧:“裴先生没事吧,冉冉她没轻没重的,是不是伤到你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别和她计较。”
裴疏璧坐直身,冷眼对上时倾的双眸。
裴疏墨不屑冷笑,唐松年无奈摇头。
冉冉?!陈览只觉五雷轰顶,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漂亮到不真实的小姑娘。
她就是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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