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眼睫半垂,眼角眉梢间含了三分委屈的停在了门口。
但她好面子不好开口, 自然有人帮她开。哪怕知道冉冉是装的,但哪个看的得她受委屈。
裴疏璧没有想到, 按理来说应该和他统一战线的另外两个家伙却叛变了。
最应该,也最有资格出声制止的时倾像瞎了眼一样看不见小作精就要‘跟着’裴疏墨走了。
此时倒是反应迅速, 眉一蹙,对裴疏璧的态度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你吼她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裴疏璧觉得时倾疯了:“今天不把她拦下来,你以为明天还见得到她?”
“如何见不到,裴小少未免把裴先生形容的太恐怖了些。”唐松年轻笑一声。
他就站在门边, 见冉冉向门口走来顺手为她打开了门,低声道:“冉冉,夏景从明天要开始做康复训练, 你有空的话, 多去陪陪她好吗?有你在身边, 我想她做训练时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裴疏墨的目光霎时间转到了唐松年身上!
蛇打七寸,唐夏景一出,就算是裴疏墨有一千一万个借口也留不下冉冉。
除非他不怕冉冉恨死他,用强硬的手段把她锁起来。
但裴疏墨要是真不怕, 早就把冉冉绑去民政局结婚了。又怎么会拖到现在,给自己拖出一大堆难对付的情敌来。
果然,小作精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唐姐姐向来是七点起床,那我就七点半来吧。”
唐松年笑着点头,从容不迫的无视了裴疏墨愈发低气压的逼视。
冉冉这句话说的是随意自然,但听到一众男人耳中,却能分析出千百种含义。
‘唐姐姐向来是七点起床’——小作精懒,爱睡懒觉,起床气不小,平日谁敢打扰她睡懒觉就和谁急,就连温煦都不会在早晨的时候去招惹她。
但她却知道唐夏景向来是七点起床。
这是唐夏景特意告诉过她,还是,她自己观察出来的?
是她和唐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从不犯懒,还是唐夏景有能耐在早晨把小作精叫醒?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男人们进一步了解了唐夏景在冉冉心里的重要性。
特别是曾打扰过冉冉睡觉,而被她挠了一脸爪印的裴家两兄弟感触最深。
简直,能酸死个人!
若是将争夺冉冉的归属看作是一场战役,那么唐夏景就是这场战役中的王牌,如果他们利用不了这张牌,也决不能这般轻易让旁人得了去。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唐小姐的康复治疗师安排好了吗?正好我认识M国的安德莉亚女士,她在这一领域也算是比较有建树,我可以请她来为唐小姐做康复培训。”裴疏墨成功拉回温燃注意。
温燃才不管这帮男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反正波及不到她身上,还有好处给唐姐姐拿,那为什么要拒绝。“是安德莉亚.加西亚女士吗?我听说她好像是M国高层领导人的专属治疗师?”
真能请到人?不要放了话,最后却被打脸哦。温燃眨眼,黑白分明的明眸似水涟漪,带着小小的怀疑和期盼,看的人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她。
裴疏墨叹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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