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依稀听见“吱呀”的开门声,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两个人压低了声音,时锦听不清,只敏锐的察觉到,再进屋的人,尽管脚步声压的轻,却绝对不是知蕊。
知蕊不会放其他人进来。
时锦心中有了某种猜测,悬着心,一动不动。
进来的人身上沾着冷雨,一身冷气。
许是怕把寒意过给她,自己贴着屏风缓了许久才肯靠近。
时锦感觉到搭在腰间的锦被叫他提起来,掖在自己的颈间。
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吵醒一样。
时锦屏息片刻。
翻了身,故意将锦被掀下去。
他约莫一直在盯着自己。
时锦只觉得自己刚把被衾折腾下去,就又被他重新提回来。
许是怕她再动作,那人直接将手按在她肩膀的位置,像哄婴儿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
这样轻缓的动作嚷时锦不由睡意上涌,最后意识模糊地沉沉睡去。
醒来时,知蕊撑着额头打盹儿。
时锦扭头看了她半晌,眸色沉沉,看不出情绪。
知蕊一睁眼就对上这样的眼神,吓得心头一跳。
“姑娘?”知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将她扶起来,“姑娘何时醒的?怎么没叫我。”
“醒了有一会儿,看你睡得熟。”时锦语气慢吞吞的,看着知蕊时,带着若有似无的打量。
知蕊心里存着事儿,有些心虚。她干笑两声:“姑娘看我做什么?”
时锦移开视线,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昨夜没睡好?看你脸色有些倦。”
知蕊“啊”了声,忍不住摸了下鼻尖:“兴许是昨夜做了梦。”
说这话时,知蕊极心虚。她昨夜直接在门廊守了大半夜,等顾云深离开才进来歇息片刻,确实没睡好。
时锦无声笑笑,没再多问。
夜里临入睡前,时锦冲知蕊道:“天凉,再拿床被子出来吧。”
知蕊似懂非懂,却也依言照做。
顾云深在同样的时间进门。
照例停了半晌,才慢慢靠过来。
时锦闭着眼,没有再做昨晚那样幼稚的举动。
顾云深却留了心眼,将被衾提到她颈间,隔着锦被径直把手搭在她肩头。
时锦强打着精神。
没多久,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顾云深睡着了。
时锦却分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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