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管家忙声请罪,等时锦进去,抹了把汗,直起身冲着一众下人怒道,“还不散开,手里的活儿都做完了是吗?”
下人一哄而散。
来给顾云深看诊的是太医院的冯太医。
三年前也曾给时锦治过伤,时锦对他颇有些印象。
见礼过后,冯太医主动道:“相爷这病来势汹汹,需静心修养,不可劳心伤神。饮食要以清淡为主,发物和辛辣食物均不能沾。”
时锦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多谢冯太医。”
知蕊推时锦进屋。
紧随其后踏进院门的管家眼皮一跳,急急给冯太医递了个眼神。
冯太医看了眼紧闭的正门,迟疑着喊了声:“殿下。”
时锦疑惑地偏头。
冯太医硬着头皮道:“殿下的腿伤臣有所耳闻,今日凑了巧,可否容臣诊治一二。”
“你既听说我腿伤,没听说伤在何处?”时锦不咸不淡的回,再看向太医时,眼中没有分毫温度。
冯太医说错了话,心头一凛,忙弯身告罪。
管家趁机道:“相爷已经歇下了,夫人不若晚些再进去?”
两个人变着花样拦阻。
时锦放松地靠在轮椅背上,似笑非笑:“什么时候我回自己的屋,还要看顾云深方便与否了?”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器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低喝:“出去——!”
不消片刻,手执托盘的侍女垂头丧气的出来。
见到时锦,脸上登时涌出心有余悸和羞愧难当等诸多情绪,精彩极了。
眼前这个侍女极眼熟,时锦想了想:“凝霜?”
凝霜抿了下唇,恭谨行礼:“殿下万安。”
时锦意味不明地“呵”了声,转头看向面色羞惭的两个人。
知蕊将时锦劝过来,是存着转移她注意力的心思,决然不是要她来受这种委屈的。
知蕊气不过,当即阴阳怪气道:“主屋里有丫鬟在,连女主人都要被拦在门外。相府的规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院子里留下的人乌泱泱跪倒一片。
和这些人动气没有意思,时锦懒洋洋挥了手,让知蕊推她离开。
看到这把轮椅,管家猛的回过神来。
连紫檀木相爷都说给就给,若让他知道自己把人拦在门外,还能轻饶他?
管家忙解释道:“相爷素来不喜人近身伺候,老奴也是一时昏了头,才想着让凝霜丫头进去试试,是老奴僭越。”
“不喜人近身伺候,”时锦环视一圈,语气有些嘲讽,“府中的下人倒是添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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