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猜到你在马车中,故意给你我二人难堪罢了。”顾云深目露讥诮,“我朝皇室无宗亲,举朝身份尊贵的女子屈指可数,值婚龄能和亲的也不过你和郑府的姑娘。你已有婚嫁,武安侯更不会让他的女儿去和亲。”
时锦想了下,皱着眉问:“不是有将朝中大人的女儿封一个尊贵的身份送去和亲的先例?”
“那便不是结两国之好,而是折辱了。”顾云深细细道来,“西羌二皇子并非不受重视的普通皇子,他是大妃所生,身份尊贵,若是只娶一个普通大人的女儿,对他不会有丝毫助力。”
“也是。”时锦点点头,感叹道,“虽然武安侯行事乖张,可对他的女儿倒是很珍视。”
顾云深难得附和:“自家女儿自然是自家疼。”
时锦仰头:“那我呢?”
顾云深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拢好,莞尔道:“阿沅我来疼。”
*
马车一路驶进相府。
顾云深匆匆饮了口茶,便要入宫复命。临走还不放心时锦,一个劲儿地叮嘱:“小三月还没醒,你用了膳也先去睡会儿,不用等我。”
“知道啦知道啦。”时锦连连点头,拖着调子道,“你快去吧!”
知蕊在旁边看得啧啧惊叹。
时锦瞟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直说。”
知蕊一点儿也不客气,在时锦一旁坐下,好奇地问:“此次从靖州回来,我怎么感觉,姑娘和相爷之间不一样了?”
时锦清了清嗓子,装傻:“嗯?没什么不一样呀。”
“就是不太一样了。”知蕊斟酌着措辞道,“感觉,相爷以前对姑娘也好,但那种好太寻常了,就显得平淡,如今好像掺了点儿别的东西在里头,好像……”
知蕊不知道该怎么说,苦思冥想了大半天。
时锦笑弯了眼睛,故作平静道:“毕竟他同我表意过了,总要和以前有些出入。”
“我就说嘛。”知蕊双掌一合,寻到症结终于松了口气。不过片刻,合十的手掌停在半空,知蕊呆愣愣地眨了眨眼,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磕磕绊绊问:“姑、姑娘说,表、表意?”
“是啊。”时锦点了点头,拍拍她的肩膀,云淡风轻道,“多大点儿事,稳重点。”
知蕊:“……”
知蕊呆傻之后是震惊,震惊着听到这话又转为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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