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带着这副表情从一众公子姑娘中穿过,直到上了行宫外的马车,才表情一松,无奈地看向时锦。
时锦等了片刻,没等来发问,主动道:“相爷不问问我缘何有此要求?”
“自有阿沅的道理,等你想说时再与我说。”顾云深笑笑,眼底尽是温和的纵容,“阿沅只管随心所欲地做,需要我帮忙,我便配合你,不需我帮忙,我便给你兜底。”
时锦眉眼弯弯,笑着问起别的:“相爷今日是被什么由头骗过来的?”
“说是二皇子有要事,请我一叙。”经时锦如此一问,顾云深便想明白了,“只身来参加鸿门宴,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时锦理直气壮:“相爷这不是来了吗。”
顾云深被她的反应逗得一笑:“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出现?”
“当然!”时锦一脸笃定,“挑拨离间的戏码,你不来唱给谁听?”
顾云深看她一脸“凡事尽在掌握”的表情,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时锦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我约莫知道她们意欲为何。此前咱们去靖州躲了大半月,叫他们的计划都落空了。如今西羌皇子来,她们自乱阵脚,连这等低劣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又有何惧?”
顾云深顿时从字里行间意会。
西羌二皇子来是为和亲,虽说武安侯有能力护佑郑雁书,可只要她不成亲,就难免有意外。
武安侯并着皇后都不愿意面对那个“万一”,忙中出错,难免自顾不暇。
道理他都明白,也知她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可顾云深又怎会不怕“万一”?
他眼中隐有担忧,可时锦专注于回想今日之事,并未注意。
她回想结束,有些惋惜道:“不过有一桩事倒是没叫我算准。”
顾云深好奇:“什么事?”
时锦视线落在顾云深身上,托着下巴打量:“我以为,应当是由郑姑娘亲自带着你来撞破这场精心安排的‘私会’,没想到居然是你一个人来的。”
时锦边说着边摇头,很是遗憾少了一场大戏。
顾云深:“……”
顾云深掩饰性地咳了声,不自然道:“确实是郑姑娘给我指的路。”
时锦一扫失望之情:“那她怎么没跟着你一起过来?”她不敢置信道,“此等落井下石的绝妙机会,她居然就这么放弃了?”
顾云深言简意赅:“我没让她跟着。”
时锦一愣:“为何?”
顾云深与她目光相对,没忍住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下。他无奈道:“我不过是半日未见阿沅,就有人无微不至地朝你献殷勤。我本就公务繁忙,倘若再不洁身自好,哪还有筹码讨阿沅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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