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原本就极喜欢这款香,如今更是爱不释手。
上京的冬天很是难捱。
时锦出了这一趟门,就愈发的足不出户。
临近年关,上京城到处都是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朝廷一年的政事都要在腊月二十六封御笔前做最后的处理,顾云深忙得不可开交。
先前顾云深尚未当上丞相时,在这个关头也闲不下来,其他朝臣自然不外如是。
以至于时锦又一次见到太子游手好闲地上门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疑惑。
太子轻车熟路地寻了把圈椅坐下,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地撇着水面上的浮沫,看上去很是悠闲。
时锦困惑地问:“不是说临近年关时政务都很繁重?”
太子悠悠颔首:“是很繁重。”
时锦目露不解:“那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喝茶?”
太子抿了口茶水润喉,顿了片刻,才翘着腿道:“父皇将我赶了出来,不让我插手。”
时锦:“……?”
太子从小就跟着皇帝学习处理政事,十六岁起便开始独当一面,还能有皇帝不让他插手政事的时候?
时锦难以置信:“是什么事不让你插手?”
太子轻描淡写道:“近来父皇得了不少武安侯勾结外敌、卖官鬻爵的证据,正琢磨着处置武安侯。”
这么一说,时锦便有些明白了。
虽说太子不是皇后亲子,可因着皇后多年膝下无子,武安侯若为往后荣华,自然要从太子小时候就百般示好拉拢。这些年来,在太子身上着实倾注了不少心力。
外人不知内情,只知太子蒙武安侯一家照料扶持多年。此时若他插手处置武安侯之事,难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抨击他没有仁心。
皇帝不想让太子染上这样的名声,才会不让他插手此事。
思及此,时锦感叹道:“他为了你,着实用心良苦。”
太子觑她一眼,道:“父皇就只有你我两个孩子,自然要用心些。”
时锦笑了笑,没有搭腔。
用过午膳后,时锦照常要练习走路。
外头凉,便将练习的地点挪到了正厅。
太子上一次来府时,她尚且只能站立,如今已经能慢慢走一段了,进展飞速。
太子很是高兴,左右无事,便陪着时锦一起练。
歇息时,太子给她递杯水。
时锦伸手接过。
太子随口道:“你今日用的这香倒是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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