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意会,带着长思的侍女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这架势看着有些严肃。
长思动作一顿,也生出些迟疑。
时锦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道:“前些时日长思姐姐送我的香,可转送了别人?”
“自然没有。”长思不假思索地回,见时锦神情严肃,犹豫着问,“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时锦直直望着她,道:“我兄长说,他在我父亲的身上闻到了同样的香。”
长思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神情忽然间变得慌乱,下意识想要解释:“小时锦……”
这个反应足以证明,长思知道那个人是皇帝。
时锦深吸一口气,不由抬高了声音:“他既与你……作何不给你一个名分?”
见她一副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气愤模样,长思反而一笑。
时锦不满道:“长思姐姐!”
长思哭笑不得:“小时锦,你误会了。陛下和我不想你想的那种关系。”
时锦怀疑地打量着她。
长思竖起手指保证:“不骗你。”
时锦:“那他身上的香……”
长思道:“陛下昨日来得突然,我调香的东西都摆在桌上。收拾时不小心打碎了瓶子,想来是那时沾上了,没料想一时疏忽,就被你给发现了。”
时锦抿了下唇,犹有不信:“那他和你……”
若是不说清楚,定然打消不了她心中的疑虑。
长思犹豫了下,选了个委婉的说法:“若是你在陛下膝下长大,那我原该唤你一声‘殿下’。”
她望着时锦,诚恳道,“旁的我便不能再多透露。你若是还有疑惑,可以去问问陛下。他会为你解惑的。”
时锦心思电转。长思这话虽然隐晦,却不难理解。
红袖招鱼龙混杂,是个探听消息的绝佳之地。长思又是早有声名的人,更不会有人对她设防太过。
想明白这里,时锦心中曾不解的疑惑似乎也有了答案。她望着长思问:“所以当时我想赎姐姐离开红袖招,你才不肯?”
“是。”长思颔首,见时锦想明白,顿时松了口气。
时锦原是想替长思讨个公道,没想到闹了这么个笑话,当即有些羞赧地致歉:“今日冒昧,唐突了姐姐,还望姐姐原谅。”
“无妨。”长思不计前嫌地笑了下,“你直接问我,总比自己胡思乱想误会了好。”
闻言,时锦更加不好意思。
大约是今日太过冲动,时锦着实有些难以面对长思,枯坐了会儿,着实觉得如坐针毡。
长思大约能看出她的不自在,也就没多留。借着还要帮人上妆的理由,善解人意地放了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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