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条命是山神给的。
楚应怜发髻上的绒花顺势而落,她茫然失措的看着对方,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的光景便是珠帘外花灯光暖,风光旖旎,笙箫鼓声漫天,爆竹声躁耳,一位面似冠玉的公子突然将帘内新娘的盖头掀了开。
楚应怜和唐涟漪俱是一怔,都没有理会外面是说燃起的大火,还是说有人蓄意劫亲,扰乱迎亲队伍。
在震惊之余,楚应怜还不忘将脚下的小盒往后踢了一踢,她用帕巾抹掉脸上的泪痕。
“小公子还是快些逃命吧,为了一妇道人家不值得的。”
楚应怜眼底两行泪落,她将绣袍往腿上一掩,正好遮住了脚下的那个锦盒:
“小公子如此行为,叫我一个待嫁的人如何是好啊?让别人看去,会说侯门之女半路被劫了亲,莫不是与某家的公子有了染。”
“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如果想活命就跟着我们走。什么人的命都是命!你难道为了清白连命都不要了吗?”
唐涟漪忽然想起自己是女扮男装,怎么着也是自己轻薄无礼,两腮上顿生绯红。
“那我还是跟公子走罢!传闻丞相暴虐无度,我也不想委屈一生了,今生当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在所不辞!”
楚应怜忖思半晌觉得唐涟漪说的不无道理,她紧紧抓住了唐涟漪的手腕,眼角挤出了一滴泪水,拿起手绢抽泣了两声。
唐涟漪伸出手,带着楚应怜飞身跃上了另一方的塔上。楚应怜不忘带着脚下的锦盒,也顺应的跟了上去。
楚应怜无奈道:“抱歉,我这个嫁妆必须带着。”
唐涟漪对那双可怜的眼神不忍直视,只得服输认栽:“带着都带着,楚千金大可放心,救人之后我们就此别过,只是希望到漠乌山的山神庙还愿便好。”
“劫亲啦!有人劫亲了!”
糟糕,被发现了。
两人逮个小道迅速出逃。亏她们两人跑的利索,未等众人看清就已经没了踪迹了。
“千金没事吧。刚才那是何许人,竟敢劫我们小姐的亲!”一人怒道。
锦衣女子用掩面作泣状,她的声音一蔫,急地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她向着街头巷子里遥遥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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