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斩发出低鸣。
和唐涟漪共处的几年,萧鲤才懂得了什么叫爱与被爱。
钟无忌仰着下颌,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抬手指向身后的十万阴兵,那些阴兵阴将生前本就是三界之征的副产物,经过钟无忌的炼制,生生练出了铜皮铁骨、攻无不破的阴兵。
“与我何干?这得问你啊,萧鲤,眼下的景象难道怪我吗,变成这幅样子全都拜你所赐呀,萧小公子。”
萧鲤偏过头,唇角微微上扬,他年轻的时候听这些话,或许会冲动行事,如今再听钟无忌说这话着实荒唐。
“腌臜种!如果不是你,那三界死伤的那些人又往何处诉冤?该往何处诉冤!”钱程怒斥道。
未等钟无忌接下一句话,钱程持着大刀,朝着十万阴兵健步奔驰而去,挥舞向那些阴兵阴将,钱小萌见状也跟了上去,准备和师兄并肩作战。
这两个人也不算是小孩子了,怎么遇事还是这么莽撞呢?唐涟漪头疼不已。
如萧鲤和唐涟漪所料,阴兵阴将察觉到危险以后,旋即把钱程和钱小萌团团位置,众人根本看不清阴兵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出多大一会,阴兵就将鼻青脸肿的钱程和钱小萌扔出了空旷地带,准确的说,是钱程把钱小萌扔到安全的地方,随后钱程又跳了出来。
他们两个实在打不过那些阴兵,那就只能跑路了。
九尾和钱程并肩而站,冷清的回话道:“年轻人不要这么莽撞,小心小命不保。”
钱程别过眼去,很是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阴兵可不听这些解释,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些阴兵整齐划一的举起长戟,像是洪水一样朝着众人奔驰而去,大地剧烈的震动。
只见钟无忌将两块拼凑在一起,骤然无数黑色的铭文从荧惑之石中飞出,每一道骇人的铭文都烙在阴兵的头顶盔甲上,就像是解开封印了一样。
唐涟漪的眼中倒映着人头攒动的景象,好像是流淌着的墨汁落到本是和谐的画卷上,甚至贪婪的想要将整幅画卷全都归为自己的颜色。
无尽的吞噬,汲取。
狂风席卷着枯叶,漠乌山的生灵仓皇逃窜,钱程和钱小萌扒住柱子才勉强不被狂风吹走。
阴兵始终朝着唐涟漪疾驰而去,萧鲤忽然想起了什么,咬破自己的指尖,在一张空白的黄纸上画了符咒,不错,正是当初他们去劫亲的时候,萧鲤给唐涟漪背后贴的飞檐符。
萧鲤眼疾手快,将黄符贴到唐涟漪的背后,然后大喊了一声:“快跑到高处!快!”
阴兵穿梭人那群而过,他们俱是听从钟无忌的指令,目标就是手握最后一块荧惑之石的唐涟漪。
“好。”狂风吹乱她额前的发丝,她奋力向上一跃,最终跃上了另一山头之上,朝着山神庙奔去。
傀儡木偶从天而降,被炼制的尸傀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沼泽地中挤出头来,支离破碎的头骨沾染腥臭的黏液,每一个尸傀由不同人的肢体用特殊的线组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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