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问得关瑶当真不知情,他少不得要怀疑昨个的事,根本就是关瑶的蓄意报复!
硬着头皮上前拽住麓安,秦扶泽勉强扯了扯嘴角,对裴和渊与关瑶歉意笑笑:“让二位见笑了,县主身子不爽利,一时犯糊涂罢了,还请裴兄与三少夫人莫怪。”
三少夫人关瑶正靠在裴和渊身侧把玩着他的袖褶,闻言娇滴滴地冲另一对笑了笑:“我适才也瞧着县主精神不佳来着,这刚好在宫中,县马可请御医诊视一番,我们先走了,告辞。”
话毕,便拉着裴和渊施施然离开。
听着身后麓安与秦扶泽的争执,关瑶心情大好,出了宫门便拖着裴和渊的小臂晃了晃:“夫君饿了么?一会儿咱们回府前,去横北街吃碗鹌子羹可好?”
裴和渊侧过目光看她。
面前的姑娘家口齿清历,正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那双清灵灵的眸儿里头,是没有半分怯意的亲昵,以及说不出的妩媚可喜。
这般欢快娇嗔,仿佛与他是一对恩爱夫妻,无有半分芥蒂。
裴和渊想起昨夜自己那席话后,她半点反应也无,翻身呼呼大睡不止,还一个劲往他身旁挤,向他怀里钻。
据于此,裴和渊一时怀疑到底是自己掩饰得太好,还是那话说得不够重,竟让这人当了玩笑话去听不成?
“夫君?”见裴和渊盯着自己不说话,关瑶挠了下他的手背:“夫君想什么呢?”
裴和渊抽回衣袖:“陛下赏了工部的职缺,我过几日便要去上任。”
话里的意思,便是不陪她去吃那鹌子羹。
许是意识到自己已为人妇,关瑶今日格外善解人意,听了拒言也不失落:“那咱们早些回府用完午膳补个觉也成。对了夫君,我还没认齐府里的人呢,回府你替我介绍介绍……”
便在关瑶的喋喋不休中,二人回到了临昌伯府。
从昨日到今晨,关府陆续送来的陪嫁多如流水,各色珍玩奇材俱有,甚至还送了架象牙榻来。观那架势,似恨不得把裴和渊所住的容知苑中所有家什都换一遍。
霍氏心态调整了一些。面对关瑶奉茶时,态度虽算不上多亲厚,但也算和颜悦色了。
她心中清明,既已然和国公府做不了亲,能攀上关贵妃,也不算差。
只霍氏心中到底存了气,那目光看向裴和渊时,难免带了些难言的意味。
毕竟裴和渊这回的落第,着实令人大为叹愕。
“当初我便不让你去青吴,你偏不听。这头定然是在青吴耽搁温习,来回奔波匆忙,故在考场状态不佳,才会失足成那般的!”霍氏这话中,带着显见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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